不過,賀君拂身上的酒味是假的,段音挽身上的菜香卻是實打實的。
為了能早點回來洞房,這位毓王殿下故意把酒灑在了身上,弄的滿身酒氣,讓人誤以為他喝多醉的厲害,這才放過了他。
殊不知,一進後院他就推開了小廝,腳下生風似的進了臥房。
見段音挽正揉著胃在屋裡轉悠呢,他忙快步上前:“吃完啦?好吃嗎?”
“好吃。”都吃撐了。
她到底還是把祖母的叮囑給忘到了脖子後頭。
唉,眼下只希望食盒的秘密別被發現。
誰知段音挽才這麼想,就見賀君拂掀開桌布將底下藏的食盒提了出來。
他原想讓下人拿出去,免得擱這屋子裡弄的滿屋子都是菜味。
不想一提卻覺得重量不對。
他掂了掂感受了一下,隨即狐疑的看向段音挽:“挽兒,你吃了嗎?怎麼還這麼重?”
“我……”
“你都餓了一天了,要多吃點才行,剩這麼多一看你就沒怎麼吃。”賀君拂一邊自顧自的說著,一邊掀開了食盒的蓋子。
與此同時,他的話音也戛然而止。
嗯?
哪來的幾個大蘋果呢?
再往下一看,蘋果下面是乾乾淨淨的幾個盤子,刷過的一樣。
電光火石間,賀君拂這才明白了過來。
他想笑,但是又不敢笑。
心說他媳婦怎麼能這麼招人稀罕呢。
裝兩個蘋果糊弄事,虧她怎麼想得出來。
隨手放下食盒,賀君拂見小姑娘背過身去在哪撓柱子,知道她是羞了,也不逗她,兀自開門吩咐展豐去弄點消失的藥來。
他瞧她手一直擱在胃上,多半是撐著了。
“挽兒,來。”賀君拂坐在榻邊朝她招手。
段音挽乖乖上前。
賀君拂的雙腿微微岔開,將人拽到了自己雙腿中間站著,溫熱厚實的大手貼在了她的胃上。
段音挽從來沒與哪個男子這般親密的接觸過,血色一直從脖子漫到了腦門。
賀君拂輕輕幫她揉著,柔聲問:“是不是吃急了?”
她紅著臉點頭。
自己心裡明明白白的,吃急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吃多了。
她羞的都快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