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麼耐心,恐再說下去就要忍不住給對方扎針了。
再說段儀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微垂的眸中眼神忽變。
差一點……就差一點!
倘或段音離不是剛好在這個時候回來,她再接著給老夫人下幾次藥,過不了幾日她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自己毒死了。
誰知這個臭丫頭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真是可恨!
*
段音離回段家忙活了這麼一圈,傅雲墨也沒閒著。
他前腳回到長安城,後腳就盯上了楚王傅忻。
當日走時他就曾與景文帝有言在先。
若景文帝能尋到兩全之法,既能殺了傅忻又不讓太后難過自然最好。
若不能,待他回來可就沒閒心顧慮那麼多了。
傅雲墨本以為,縱然景文帝顧念太后不會貿然對傅忻出手,可到底傅雲竹還在長安城,依照他的為人應當不難尋個主意出來。
誰知,竟是他高看了他。
迎視上傅雲墨輕蔑的眼神,傅雲竹當即便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立刻就火了:“你那叫什麼眼神!你行你上啊!”
後來傅雲竹和景文帝就發現,傅雲墨真行。
他讓傅雲竹暗中聯絡傅城,假意給他出謀劃策,讓他派人入宮刺殺傅忻,並將傅忻的死嫁禍給景文帝,以此來挑撥景文帝與太后之間的關係。
傅城果然上當了。
結果當然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傅忻死了。
傅城的人結束任務後也沒能跑得了,被羽林衛給抓了個正著。
景文帝假裝被刺傷,對外撇的乾乾淨淨的。
屎盆子就這麼正正好好的扣在了傅城的腦袋上。
親兒子已死,養子又受了傷,太后恨傅城恨的是牙根癢癢。
傅雲墨玩出這麼一手,不可謂不陰險。
不過很快,景文帝就又愁起了別的:“經此一事,傅城只怕會藏的更深,想要抓到他就更困難了。”
傅雲竹也若有所思的點頭:“除了初見那次,他就沒再親自露過面,凡事均由下人代替,想要找到他的藏身之地還真是不易。”
說著,這父子倆不約而同的抬眸看向傅雲墨。
總覺得這廝一定有辦法。
傅雲墨原不想浪費工夫同他們胡扯,可想著小媳婦今日去平陽侯府看望她大姐姐了,他回府也沒什麼意思,便沒急著走。
既然說到收拾傅城了,他便跟著摻和了一腳。
“傅城一貫能忍,但事關一個人,他絕對坐不住。”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