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左右你我的婚事也是假的,你若無情我便休,然後另尋良人歡歡喜喜的過日子去。
這話聽得賀君憶心裡“咕嘟咕嘟”直冒酸水。
他握住陸嫣手腕的手愈緊,唯恐她這會兒就跑了似的:“我拉你回來,是想向你解釋的,不是想聽你與我劃清界限。”
“解釋什麼?”
“我承認,當日我的確心儀步非萱,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今日我救她回府,絕非因為對她餘情未了,只是從前在北燕時她不止一次幫過我,還她人情罷了。”
陸嫣看著他,不說話。
賀君憶只當她還是不信,有些急了:“我若當真是那般朝三暮四之人,當日與你成婚便已佔盡了便宜,何苦等到今日!
嫣兒,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嗎?
我發誓,倘或我有半字虛言,就叫我日後不得好死。”
陸嫣靜靜的看著他起了毒誓,並未阻攔。
賀君憶說完,忽然委屈巴巴的放下手:“嫣兒,你怎麼也不說攔我一攔?”
見狀,陸嫣失笑:“因為阿離同我說,欺騙感情的人,本就該不得好死。”
賀君憶:“……”
看來日後得少讓嫣兒同阿離一起玩,瞅瞅都把他們家小才女教成什麼樣了!
他晃了晃她的手,近乎討好的問她:“不生氣了吧?”
見他解釋也說了,歉也道了,毒誓也發了,陸嫣便沒再繼續為難他,而是十分坦白的說:“有一點,殿下說錯了。”
“哪一點?”
“我從沒有不信你。”
“嫣兒!”賀君憶一喜。
不妨陸嫣還有後話。
她說:“我知道殿下向來不屑欺騙女子,況我又是祖父的孫女,縱然是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你也不會薄待我。
可我縱然再信你,見到你與曾經心動的女子仍有牽扯,心裡仍會有些難過的呀。
不如殿下設想一下,倘或易地而處,你可能做到全無芥蒂?”
賀君憶語塞,半晌後面有愧色的擁她入懷:“我一定做的沒有你好。”
光是聽著,他就想殺人了。
陸嫣輕輕搖頭:“我不是想逼著殿下做那等忘恩負義之人,只是想讓殿下知曉我的心思,不要以為我真的不在意。”
“我明白,我都明白。
那這樣好不好,這兩日我就讓人在外面尋個隱蔽些的地方,等找到了就讓她住到外面去。
如此,既算報了恩,又不至於有過多牽扯。
這麼做,你心裡可還會不舒坦?”
陸嫣微搖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