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段輝並沒有立刻安心。
他是過了兩日反應過來步泓是被太子殿下坑進天牢的,才恍然是他們小兩口在背後幫他。
那時才是真的放下心來。
但段輝沒有想到,他放心放早了。
這事兒還遠遠沒完。
*
卻說步非萱回到侯府之後,按照步泓所言去找了她的二堂兄,步廷宴。
與此同時,步非煙回府就先對步家的三公子下手了。
她先斷了步非萱的後路。
步家的三公子一夜之間病倒,性命垂危。
步非萱雖覺得自己三哥病的太巧了,但也沒往步非煙身上琢磨,畢竟她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卻說步家的二公子步廷宴見老三莫名其妙就病了,他忽然就不敢按照步泓交待的行事。
他總覺得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親爹什麼的……也不是不能放棄。
他只求苟安。
面對步廷宴的不作為,步非萱有些恨鐵不成鋼。
而步廷宴則表示:“你有心那你就去救他唄,非逼著我去算怎麼回事!”
“你!”
“是陛下下旨將他關在天牢的,我們能怎麼辦,我勸你也消停點吧,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有那閒工夫選選夫婿不好嗎?
這麼樂意救苦救難,怎麼?想種善因得善果下輩子當菩薩呀?”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他可是你爹!”
“我謝謝你提醒我啊,他這時候想起來我是他兒子了,從前卻沒看出來。”
“你……”
“我再說一次,你要去救他你就去,別來煩我!”
“是三叔說,他將保命的法子告訴了你,若非如此,我才懶得與你廢話呢。”
聞言,步廷宴冷笑一下,嘟囔道:“還保命的法子……我看是催命符還差不多!我反正是怕死,你不怕死那就告訴你好了!”
說完,他將步泓當日告訴他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步非萱。
甚至連步泓的叮囑也一字不落:“你若去找段輝,那就說當日姦汙季氏的人是二伯,可你要是去找段朗,就告訴他,我爹也是他爹。”
步非萱整個人都震驚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三叔口中所謂的保命符竟是如此腌臢齷齪的一樁往事。
見她僵在原地沒了反應,步廷宴譏笑道:“怎麼?不去救你那可憐的三叔了?”
“……二哥,他再怎麼樣也是你的父親啊。”她不懂,他怎麼會用如此冷漠的語氣提起對方。
“呵!他供我吃喝玩樂我自然願意認他是我父親,可他成為了階下囚,我為何還要認他?也就只有你把那個畜生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