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事情敗露,她身邊的宮人出賣了她,將以往她犯下的惡事一一道出,惹的景文帝震怒。
但礙於當時舒妃育有身孕,胎兒無辜,他便沒有將其立即處死,而是將她囚禁在了她的寢宮。
直至傅雲笙出世,景文帝便賜了她一杯毒酒。
這段往事在宮中不算什麼秘密,一些上了年紀的宮人都知道。
正是因此,許多人才不怎麼將傅雲笙這位王爺放在眼裡。
他固然無辜,可一出生就病病歪歪的端王又何嘗不無辜!
皇后沒有因為舒妃的事遷怒於他,談不上視如己出,但至少沒有處處針對。
景文帝也沒有因此怪罪傅雲笙,可一看到他那張臉,就不免想起舒妃曾經犯下的惡,對這個兒子便無論如何也親近不起來。
他原以為自己只是忽略了傅雲笙的精神層面,卻沒想到連帶的害的他的物質生活也這麼差。
景文帝開始反思了。
傅雲笙忐忑的跪在地上等著,大氣也不敢出。
他甚至不敢看傅雲墨一眼。
他怕這一眼暴露出兩人之間的不清不楚,將傅雲墨也拖下水,那他就真的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為今之計,他只能寄希望於傅雲墨。
說來也巧,景文帝呢,同樣寄希望於傅雲墨。
被兩人同時抱以熱切期盼的太子殿下事不關己的站在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景文帝眼觀鼻、鼻觀心,忽然擺手道:“你們且先退下吧,容朕想想。”
話落,陳嗣等人告退。
傅雲笙被暫時關進了宗人府。
幾位大臣前腳剛出宮,後腳景文帝就把傅雲墨又給叫回了御書房。
他開門見山道:“眼下並無外人,你心裡是何想法直言就是,朕不會於外透露分毫的。”
至此,傅雲墨才總算是給了點建設性的意見。
“依兒臣之見,您不如將老七遣出長安。”
“什麼?!”景文帝大驚。
“與其讓他受那沒有用的牢獄之災,不如物盡其用,讓他想辦法多為您賺些銀子,這於公於私、於國於家皆是有益的事。”
“這倒是……”
見景文帝輕易被說服,傅雲墨緩緩垂下眸子,擋住了眼底的一抹深思。
他不是為了保下傅雲笙才提出這個做法,而是為了這個做法刻意讓人供出了傅雲笙。
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
景文帝渾然未覺,還在問他:“那你說,朕將他派去哪比較好?”
大抵是恐景文帝發覺異樣吧,傅雲墨狀似思考了一下才回道:“瓊州。”
“瓊州?為何是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