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挑戰這個國家這個王朝的威嚴,這不能無視,必要反擊。
段音離沒坐到他那個位置,想不了他那麼深遠,但她知道他想讓她應戰,只是礙於傅雲墨沒法開這個口。
她本不會顧慮景文帝的想法,但想著自家爹爹畢竟在朝為官,自己日後也要嫁到他們家當媳婦,幫他排憂解難總好過被他瞧不上。
何況白丘既然急著尋死,那她索性送他一程。
“其實我不願應戰,一則是我們陛下仁厚,拿人當人看,做不來將人當成畜生霍霍的事兒。
二則,是我觀國師也有把年紀了,萬一我贏了你之後你倚老賣老世人豈不笑我不尊老?
三則,只賭一座城池這賭約也未免太小了,我根本就瞧不上眼。”
段音離此言一出,這三點往那一戳,賀君州和白丘的臉都綠了。
景文帝可樂壞了。
他心說自己只知道這丫頭醫術精湛,沒想到嘴皮子也如此利索。
唉……可惜是個女兒家,這要是男兒便可給她個一官半職,讓她專門在朝堂中幫他懟那些搞事的老東西,可惜啊……
景文帝老神在在的往龍椅上一靠,悠閒的欣賞賀君州和白丘“眉來眼去”。
這下換他們騎虎難下了。
段音離說的前兩點也就罷了,只這最後一點,他們二人誰也拿不定主意。
白丘試探著問:“一座城池賭約為小,那依郡主所言,不知多少座城池賭約才是大呀?”
“十座!”
白丘愣是沒敢接話。
他是覺得自己不會輸,但他的權利也就只在贏的基礎上才可決定一座城池。
但段音離這一開口便是十座城池,莫說是他,就是賀君州這個王爺也作不得主啊。
見他們面面相覷,段姑娘反客為主:“如何?國師比是不比啊?”
“這……這十座城池,燕帝肯下注?”
“嗐,區區十座城池而已,朕還覺得少呢。”景文帝輕笑著擺了擺手,絲毫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可實際上心裡想的卻是,阿離你摟著點說啊,朕的心臟受不了啊。
賀君州和白丘不知他心中所想,四目相對,暗道這燕帝是不有點虎啊?
十座城池誒!就任由一個小丫頭給許出去了?
事兒是白丘挑起來的,但眼下他卻接不住對方的招了:“實不相瞞,十座城池可否為注這在下與懷王殿下皆作不得主,須得請示我主。”
段音離勾唇:“呵!”
僅這輕飄飄的一個字卻似勝過千言萬語。
白丘抱拳的手握的咯吱咯吱直響。
怎麼說呢,段音離的反應對他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最終,白丘跟賀君州是雄赳赳的來,灰溜溜的走。
可把景文帝給痛快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