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姑娘沉吟了一下,再次搖頭:“先不吧。”
“為何?”
“她手裡的銀子我還沒賺到呢,她這時候死了我不是虧大了!”
“……”欣慰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段音離將視線重新落回到桌上的那隻蠱蟲上,想了想將它裝進了茶碗裡,隨後對拾月說:“往後每日弄點你的血餵它。”
拾月震驚:“您自己怎麼不喂?”
“我嫌用針扎手疼。”
“……所以您覺得奴婢沒有知覺是嗎?”她也疼啊!
“你習武之人害怕這個?”
“習武之人怎麼了!習武之人也是血肉之軀啊!
再說了,您本來也要刺破手指取血喂麒麟蠱啊。
那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您就一起把它們都餵了唄。”
段音離依舊不同意,這次搬出的理由更加離譜:“我怕麒麟蠱吃醋。”
拾月:“……”
平時可沒見您這麼善解人意,居然連個小畜生的心思都照顧到了。
話說自家小姐連小畜生的情緒都照顧到了,可怎麼就照顧不到她的情緒呢?
唉,可見她連個畜生都不如。
拾月很傷心。
不過嘴上雖然和段音離瞎犟,但段音離說的她都會聽。
她知道自家這個看似不著調的小姐必然有個著調的理由。
其實段音離不自己餵養那蠱蟲是因為她的血和旁人不同,她恐那蠱蟲飲了之後會變的不好收拾,在弄清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之前還是用拾月的血養它比較好。
將蠱蟲一事解決,段音離的視線在房中轉了轉:“梨花呢?”
拾月一指角落裡的汝窯花囊:“擱那插著呢呀。”
段音離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讓拾月恍然明白此“梨花”非彼梨花:“……您問貂兒啊?”
“嗯。”
“您進宮赴宴後不久它就跑了,奴婢也不知它去了哪。”話說怎麼就叫梨花了呢?
段音離怔怔道:“還沒回來啊……”
“什麼?”
“你去找一趟圓圓,讓他把貂兒接回來。”
拾月僵住:“圓圓……又是誰啊?”
“十五。”
“……哦。”拾月點頭,滿心疑惑的往外走。
行至門口,她忽然又停下腳步看向段音離:“小姐,為何十五叫圓圓啊?”
段音離給了她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眼神,悠悠道:“十五的月亮圓又圓啊。”
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