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笑著一路走來,不一會兒就到了另一間禁閉室,其實那只是老鄉家的普通民房,一共三間,警衛戰士們被關在其中的一間,另一間則用作審問。♀
幾人進了房間,只見兩個情報部的人正在對一個坐在椅子上的警衛戰士像連珠炮似的不停的發問,問的他直髮蒙,手心,腦門上不斷的冒著虛汗。
這個警衛戰士一臉黝黑的面板,淳樸的眼神裡透漏著一股軍人特有的忠誠,一臉不會撒謊的表情,讓人確定他確實什麼也不知道,更別提什麼間諜了。
兩個人見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自己的長官居然站在周平平和王寶的身後,就知道這兩人一定比丁力官大,索性一下子都站了起來,敬了一個軍禮說道,“長官好。”
周平平和王寶示意兩人坐下,繼續審問。
“問到第幾個了,有沒有什麼發現?”
王寶看到兩人的問詢筆錄上寫滿了好幾篇,有的還用紅筆圈上了幾處,以為有新的線索,索性開口問道。
“報告長官,這幾個人幾乎說的都一樣,什麼人也沒來過,也沒接近過,只是他們每兩個小時換一班。
周平平撿起來桌子上幾個警衛戰士的簡歷,盯著看起來。
這幾位老兵都是跟隨王耀武參加過淞滬血戰的,又從南京戰役跟王耀武死裡逃生,按理說他們中間不應該有間諜,怪不得王耀武這麼重視,自己都親自來了。
“不用問了,這幾個人放了吧,不可能是他們。”
周平平沉思了一會兒,對丁力說道。
“什麼,周長官,放,放了,這還沒搞清楚,就都放了,那我們還調查什麼?”
丁力一臉驚詫的表情問道。
“他們不可能是間諜,都放了吧,出了事兒,我負責。♀”
周平平很自信,大包大攬的說道。
丁力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看周平平這麼自信,以為她已經有的頭緒,再一個在這麼多人面前,也不好駁她的面子,再問也確實問不出來什麼了,索性做個順水人情,把人都放了,這樣王耀武那邊也好交代。
“告訴兄弟們,把他們都放了。”
“是,長官。”
兩人見長官都發話了,自然不敢不聽,麻溜的去另一房間執行命令去了。
周平平和王寶見人都放出來後,就都從禁閉室裡走了出來,周平平回頭對丁力說道,“你最好在仔細勘察一下現場,另外再派人暗中盯著這幾個戰士一下,看他們有什麼反常沒有,要是有立即來通知我,沒有就不用來了。”
“是,是,屬下明白,還是周長官辦法妙。”
丁力不失時機的拍著馬屁說道。
回去的路上,王寶和周平平二人一直都沒說話,心思都放在死了的山田身上,試圖想找出點線索。
“周長官,你是真信不過那些警衛戰士?”
王寶想到這兒,隨口問道。
“不是信不過,而是我誰都不信,我們做情報工作的,不能拿主觀判斷和直覺作為斷案依據,而是要靠證據說話,這幾個戰士要是真沒問題,那麼他們被放了之後,肯定不會有什麼異常,反之則有事兒。”
周平平細緻的分析道,讓王寶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來,看來在戴老闆身邊呆久了,確實與眾不同。
“對了,王隊長,這件事你就先別管了,明天你還要搞對抗演習,好好休息去吧,這事就先交給我了,要是真有間諜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揪出來。”
“好,那你就多費點心吧,我回去了。”
二人分手後,王寶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其實他心裡一直有個隱憂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蘇月。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回來後,那個女鬼子和蘇月的面容老是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二人長的那麼像,王寶不得不作出懷疑,但是又沒有什麼證據,現在又出了個這事兒,讓王寶的思緒不自覺的又轉換道她身上來。
但願他們能找到兇手,王寶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連衣服都沒脫,一覺睡到了天亮。
王寶有個習慣,那就是無論多累,第二天都會自動的早早起床,早年在軍校養成的晨跑的習慣,到現在還是改不了。
起來簡單的洗了把臉後,穿上衣服便跑步著出門了。
王寶今天起得稍微有點晚,但是還是能看見早上出早操計程車兵們在長官的帶領下,一圈圈的跑著步,這些士兵一個個精神頭十足,嘴上時不時的喊著號子,精神面貌明顯不一樣了,一掃往日沮喪的情緒。
受到這些士兵情緒的感染,王寶也自動的加入了佇列裡,跟在排尾跑了起來。
跑了十幾圈後,王寶一看錶,時針已經指向了七點五十分,演習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了,王寶索性停了下來,慢步走向食堂去吃早飯。
一個小時過後,演習正式開始,由於周平平忙著幫情報部門辦案,所以現場只剩下了王寶一個長官。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百多個生龍活虎的戰士,王寶感覺信心滿滿,“下面演習就要開始了,你們這些人要想參加突擊隊就得先過了你們面前的這幫老兵這一關,過了他們這一關,你們才有入隊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