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和謝正雄幾人也都被拆開分到了不同的小組,不過還好乾活時離的都比較近,都能互相照顧到,不至於乾的太累。
鬼子監工依次把各個小組分配完工作之後,又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離開了。
領到活的各個小組此時都不敢在浪費時間,等鬼子監工走後,都麻溜的迅速拿起工具幹起了活,雖然說不知道吉野說的話是真的假的,但是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都低頭悶聲的幹起活來。
王寶和兩個看起來身體條件還算不錯的老農分配到一個小組裡,在一起幹活倒還算默契,一個拿鍬挖土,一個裝車,另一個負責往外推車。
每個小組幹活都十分的賣力,有的為了幹活連午飯都沒有吃,經過了一天的勞作後,黃昏時分收工號終於響起,勞工們聽到號聲響後,都直起了身子,放下工具,站著排來到了茅草屋前面的空地上。
王寶和謝正雄幾人的小組都按時的完成了任務,只有排在隊尾的幾個人神色慌張的一步步挪著步子跟在後面,腦袋上不斷的冒著虛汗,緊張的四下張望。
小時遷回頭看了看那幾個倒黴的人,不禁低聲罵道,“窩囊廢,活都幹不完,都是幹什麼吃的。”
“你也沒看看他們幾個那熊樣,一個個乾巴瘦的,能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邢浩在小時遷前面轉過頭來,看著小時遷說道。
聽完邢浩的話,小時遷又好奇的轉過頭,仔細看了看排在隊尾的那三個可憐的人。
只見他們一個個都瘦的皮包骨,穿著破布條一樣的衣服,由於營養不良所以看起來都臉色臘黃,茅草一樣的頭髮像帽子一樣髒亂的扣在腦袋上,雖然說離他們很遠,但是隱約也能聞到一股燻人的臭氣遠遠飄來。
他們臉上的神情看起來緊張而可憐,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來回的搓著,嘴上不知道在嘟囔著些什麼,三個人時不時還再有些小爭吵,互相指責著什麼。
“三個人幹了一天的活,連規定工作量的一半都沒有完成,幾百個勞工裡,他們是最墊底的,看來他們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身後的勞工們邊走邊嘆息的說道。
晚飯早已經準備好,兩個戴著白帽子的鬼子站在兩口大鐵鍋前,拿著大鐵勺子看著陸陸續續走到空地上的勞工。
二人嘴角都揚起一絲微笑,想必知道今天一定會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所以二人的表情顯得都很期待,也很興奮,彷彿很長時間都沒有令他們這麼興奮的事情發生過一樣。
其餘的日本兵早就拿好了槍,站在了勞工的四周,而且都安上了刺刀,塔樓上的機槍都嚴陣以待,黑洞洞的槍口都對著下面這些陸續進場的勞工。
吉野穿好軍裝後,牽著愛犬,神采兮兮的從營房裡走了出來,人看起來顯得精神極好,絲毫沒有受到昨天意外兇殺事件的打擊。
只是臉色跟昨天一樣陰沉,眼神裡多了幾分讓人膽寒的殺氣。
見到這裡的最高長官來到後,勞工們都知趣的停止了議論,閉上了嘴,一雙雙眼睛都盯著吉野的一舉一動。
王寶幾人站在第一排,看著這個傢伙傲慢的走到空地中央,心裡都不免一股衝動,恨不得立刻上前宰了這小子。
吉野站定之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傲慢的目光從左到右慢慢的掃了一遍,彷彿是在告訴每個人誰是這裡真正的王者,誰是真正的老大。
吉野話不多,定了定神之後,朝著身後的鬼子監工揮了揮手。
一個鬼子監工立刻拿著一張白紙,操著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大聲的念道,“今天沒有按照吉野長官完成工作進度的小組只有一個,下面聽到名字的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