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不以為意,隨手就把他的腰包丟在了長槍刺堆中,眼角帶著挑釁,向毒蠍招手——來呀。
毒蠍把儀器放進戰鬥服的大口袋裡,抿緊嘴唇,掏出了腰間的尖刀,陰狠的眼神看向凌厲的那一刻,身體也陡然衝了出去。
兩人短兵相見那一刻,火花四射,若有一方的力道以及速度稍稍弱一點,必定會血濺當場。
兩人手腳並用,上攻不行就下攻,來回十幾個回合,速度飛快,力道精準,短短几秒,凌厲已經出了數十拳,利刃在手中運轉就跟轉筆一樣精彩熟練,
凌厲在速度上完全碾壓毒蠍,可毒蠍也不是吃素的,他的戰鬥經驗頗豐,他能躲開利刃的同時揮動拳頭攻擊,把武俠中的死路也是生路的奧義參透得明明白白。
整個墓室空間裡,影火重重,氣氛詭秘又緊張,只聽到短刃相擊和拳拳到肉的聲音,
毒蠍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毒蠍,身體的有韌性極好,被凌厲反壓的那一刻,被他一個蠍子擺尾給逃脫了。
若是在他狀態修整巔峰的時候,凌厲或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只可惜,他之前仗著自己有盟軍,花掉太多力氣去追殺和埋伏凌厲,體力上,年輕的凌厲比較佔據優勢。
兩人出招越來越狠,即使毒蠍有些體力不支,可臉上卻是越發浮現興奮瘋狂的戰意,
此時兩人身上都有被對方劃破的大大小小的傷口,雙方的實力,明顯的勢均力敵,凌厲倒想一刀宰了他,可兩敗俱傷下去的結果就是,其他隊員的漁翁得利。
誰也不敢確定,在暗處沒有像他這樣一直潛伏的敵人。
凌厲看著毒蠍開始通紅的臉色,以及粗喘的氣息,忽然發笑,
“是不是感覺身體不太對勁兒?”
經他一提醒,毒蠍的臉色剎時變得詭異,他捂著胸口,踉蹌倒退了兩步,“你做了什麼?”
凌厲看著自己手上沾著鮮血的尖刀,忍不住感慨,“那兩個被你殺掉的人稍微幫了點忙。”
毒蠍看向自己的傷口處流出的黑血,瞬間明白了什麼。
“原來你不是埋伏在這裡,而是一路跟著我們進來,卑鄙,竟然在刀上抹了屍毒。”毒蠍的胸口開始絞痛,每跳動一下,都彷彿被人狠狠錘了一拳一樣。
“我再卑鄙,再狠毒,也比不上你的蠍子心吧,明明一支抗生素就可以挽救的事情,你卻非要割人喉嚨。”凌厲笑意滿滿,他此刻的陰狠不比毒蠍的要少。
經他提醒,毒蠍自覺摸索了自己的腰包,發現它早就被凌厲扔到了尖刺堆裡,他若想拿,結局只能是和中間那個‘肉串兒’一樣的下場。
“我一定要殺了你,”毒蠍陰狠地說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了,
他從未在一個人身上栽過那麼大的跟頭,而且還是凌厲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可想而知他此刻的憤怒和恥辱。
凌厲一開始就想著埋伏到最後,讓毒蠍給他清掃一切的障礙,最後來個漁翁得利,而且他一開始也預估了自己的實力,生怕沒能成功,所有就有了下毒的陰損招。
對方毒蠍這樣狠毒的角色,他可沒有什麼堂堂正正之類的道德壓力,更何況他本就不是什麼君子。
他是一條不被人放在眼裡的瘋狗。
毒蠍看著自己腰間的那一道不太起眼的劃痕,終於醒悟過來,怪不得凌厲偷襲他時,衝他的腰身去,原來這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奪走他的抗生素。
他的毒也是在那一刀時染上的,凌厲繼續與他交手,無非就是加快他的血液迴圈,讓毒素進入得跟徹底一點,
“我真是小看你了。”
凌厲:你才知道嗎?
他摸著自己的腰包,談判說:“把驗證器給我,”他晃動著自己手上的抗生素。
他之所以如此有信心,是因為他親眼目睹毒蠍殺人時的果決,這毒不是沒有救的可能,可因為他的疑心病太大,不想冒任何危險的可能,把一個或許救不回來的的累贅放在自己身邊,所以他乾脆把他殺了。
由此可見,他唯利是圖,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一定很怕死,也就很惜命,他覺得抗生素幫不了別人,可放到自己身上,但凡有生還的希望,他都會拼盡全力地嘗試。
這就是人性,對別人苛刻,對自己寬容,畏死懼亡,也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