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茹不停地抖著自己身上的雞皮,差點被自己噁心到了。
莫娜雖然聽著龍小茹的噁心加嘲諷的怒罵,沒有絲毫的生氣,心底樂開了花,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真的是這麼說的?”莫娜只想再次確認一遍自己的快樂。
龍小茹很不給情面地拉下臉:“假的。”
她嫉妒的白眼已經翻到天上去了,莫娜才不信這是假的。
“他就只說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的?”
龍小茹皮笑肉不笑,十分肯定道:“當然,可是我不想說了。”
“他不僅說過夢話,他還喜歡自言自語,就像那天他織了一晚的圍巾一樣,是不是很想知道他說了什麼?我偏不告訴你,”龍小茹兩手一晃,只要噎到莫娜,她的心情也格外的舒爽,
“今天這天氣不錯,但我也累了,改天看心情再出來吧,反正凌厲說過的話,我說都說不完,你會想聽的哦?”
龍小茹是赤裸裸地開始為自己謀福利了,可莫娜現在的心情又十分的好,見她也沒有什麼壞動作,逛逛就回去,想來帶她多出來走幾次,她也整不出什麼花樣。
其實剛剛凌厲的那些‘夢話’,很多都是龍小茹添油加醋進去的,凌厲只是稍加點撥,讓她說一些和自己有關的事情,拖住莫娜,同時也讓她處境好點,可以出來走動,提前熟悉地形,而她卻是舉一反三,把自己接觸過的瑪麗蘇對白加以融會貫通,全都說給了莫娜聽。
她這時候終於知道了,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多多少少會有掉線的時候,她更是暗自發誓,自己以後打死也不會這樣。
接下來,一連幾天,龍小茹都是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樂觀對待的她的‘囚犯生活’,她也成功從莫娜手裡贏得了每天短暫出來曬太陽的福利。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還要繼續昧著良心誘騙下去的時候,莫娜突然不找她了。
這讓龍小茹摸不著頭腦,反覆回想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露了馬腳,讓莫娜起疑,可莫娜只是消失,並沒有撤銷她可以曬太陽的福利。
所以她依舊按凌厲提前說得來做,以不變應萬變,最多三個月,三個月之後,她就一定可以從這裡出去了,她相信她的阿厲哥哥。
而此時的凌厲,處境卻不太好。
凌厲好不容易在室內的格鬥訓練中存活下來,現在已經進入了野外荒野訓練。
這次他更加要小心毒蠍的陰狠手段,室內活動時,鬼門營是毒蠍的老巢,凌厲和阿虎被折騰得不輕,兩人拼死才順利通關。
在室內雖然是他們的天下,但是到了室外,他們可以利用地形,利用周圍一切不確定的因素,讓可能發生的意外會更多,他們下手的機會也就更多,而且可以毫無痕跡。
就像晚上修整時,阿虎周圍忽然出現許多毒蛇,而且他們換一個地方,沒過多久,毒蛇又會立馬出現,
凌厲敏銳的察覺,可能是他們身上的衣服或者面板,被故意沾染了什麼可以吸引毒蛇的東西,於是他們穿著衣服,在夜晚冰涼的河水中泡了許久。
山裡不僅寒露重,夜晚的河水也是徹骨的冰涼,畢竟山裡的四季最明顯,現在已經是深秋,氣溫隨時驟降,兩人也不敢泡太久,這樣艱苦的環境下,身體條件必須好。
可兩人現在身上已經有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是被樹林枝丫劃傷的,還有就是在室內格鬥訓練中留下的,總之身上的面板,沒有多少塊是正常顏色的面板。
可最糟糕的事情還是來了,阿虎洗了澡後,身體就開始發癢,尤其是被劃傷的部位,發脹發痛,隱隱有潰爛的跡象。
阿虎的高熱不退,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為了保住他的命,凌厲也無奈,只好幫他按下了退出按鈕,讓人把他接走。
在營救隊伍到達前,阿虎用微弱的意識拉著凌厲的衣角,艱難地說道:“阿厲,這個給你。”
他把自己胸前的一個月牙形的金屬吊墜遞給凌厲,氣若游絲地說道:“這個,是我~進入訓練營時,自己偷偷做的,阿厲,其實,我~我知道你要做什麼。”
這幾天凌厲一直和阿虎在深谷裡徘徊,不像在躲避敵人,也沒有急著往目的地前進,更像是在偵察底線,阿虎就隱隱察覺凌厲的異常,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如何跟凌厲開口,自己就先倒下了。
阿虎的反偵察能力很強,關鍵是,他在入隊訓練前,通訊隱藏技術是整個寢室中最厲害的,他自己研發的程式碼技術,凌厲和阿奇兩人聯手兩天也攻克不下來。
凌厲緊握手中的月牙吊墜,知道其分量的重要性,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定位器,人人手上都帶著追蹤手環,所以,只要手環一天還在他們身上,他們就不可能逃出基地的追蹤。
這也是他一直都忌憚並想要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