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好看,改天送你別的,”凌厲當即回了一份承諾,既把人給哄好,還多給了人一份期待。
兩人回去的時候,凌厲選擇回到自己的小黑屋,莫娜臉色微妙,語氣也含著幾分探究的威壓。
“什麼意思,還想回這裡?你在怪我?”
她這脾氣反反覆覆,實在是之前凌厲的態度太過倔強,最後還差點被她逼到沒命,她很難不懷疑凌厲如今的真心。
凌厲拍了拍陪伴了自己將近一年的枕頭,在探燈下,那裡灰絮滾滾,別人看了一眼都會嫌棄地丟掉,可凌厲卻當寶似的,用看戀人的神情溫柔地在上面撫摸著。
對他來講,這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枕頭,而是陪著他度過無數漫長日夜,唯一願意給他擁抱的‘夥伴’,他可以時刻提醒自己,他堅持下來的原因是什麼。
凌厲把枕頭夾在腋下,同時把將莫娜拉了過來,居高臨下地逼視,“怎麼?我還不能耍點小脾氣了?我差點死在這兒。”
莫娜的纖腰被凌厲緊緊地扣著,那裡溫度燙得驚人,彷彿要把她融了一般,
她有些扭捏地蹭了蹭:“那,誰叫你不認錯。”
凌厲斂下神色,卻沒有動怒或者失望,依舊是溫柔大方的模樣,在莫娜耳邊輕輕說:“嗯,下次不會了。”
以後都不會再有了,那種讓自己受氣受苦的日子,他也嘗夠了。
莫娜的耳尖被他撩得癢癢的,要撓到心尖兒似的,在凌厲放開她的那一瞬,她把手放在凌厲的手臂上,將人拽了回來,
“是嗎?那你現在親我一口。”
凌厲歪頭嗤笑地看著她,咬了口薄唇,表情看不出是為難還是有別的思考。
“不要。”他依舊拒絕。
莫娜的神色肉眼的冷淡,剛剛她只是在猜測凌厲的討好只是故意妥協,她就是想要驗證一番他對自己的真誠度,結果還真是讓她驗證到了,
他就是在騙她,之前的討好也只是對死亡的妥協,他依舊沒把她放心上。
“你耍我?”她怒色說道。
凌厲深吸一口氣,一手掖緊自己的枕頭,一手摸了一把自己瘦削凹陷的臉頰,坦言說:“我現在太醜了,不太好。”
莫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萌差搞得有些暈頭轉向,有些想笑,但又得保持自己傲嬌,臉上的表情不知該如何展現才好。
隔壁的龍小茹一想到一個滿臉鬍子邋遢,長髮油膩的大叔和莫娜在隔壁說著這樣的情話,渾身就一陣雞皮疙瘩不停地往外滲,嘲笑莫娜這怪癖的審美。
不過嫌棄嘲笑還是得先放一邊,現在她要出去才是正事。
“唉,隔壁大叔,你真的沒死呀,可是我救了你,你是不是也應該報恩,帶我出去呀?”龍小茹辛辛苦苦挖出來的小洞被看守的人堵上,凌厲不再這段時日,她也懶得疏通,只能在小門窗上大聲地叫喚。
當龍小茹看見走到她面前的凌厲和莫娜時,雙眼頓時瞪大。
這個眼前高高瘦瘦,面容冷傲清雋的男人,竟是那個她剛剛嘲笑的‘大叔’?
由於凌厲現在比較瘦,單薄得與二八年華的少年無異,這不就是她心心念唸的帥氣大哥哥嗎?
前後對比差實在不要太過劇烈,都快把她腦仁都倒裝過來了。
媽呀!這難道就是上天聽到我的禱告,死前見到帥哥的福利麼?
看著還能流口水的龍小茹,凌厲知道她的精神還好得很,轉頭問莫娜:“她說得是真的?”
莫娜雙手抱胸,無所謂的說道:“好像是!”
“分明就是,沒我幫你嚎叫,你現在都嗝屁了,是不是該放我出去了?”
莫娜:“你想得美!”
只要一天沒有研製出他們所需要的藥品,龍叔的團隊就一天不能離開,龍小茹也不能離開,把她關在看守森嚴的小黑屋是最安全的。
凌厲:“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但把你關著總是有原因的,你太吵了。”
凌厲正要和莫娜轉身,龍小茹慌忙求饒說:“那我也是被悶的呀,你求求了,我錯了行不,我是來當人質,又不是來當階下囚,理應優待。”
第一次聽說當人質還要有優待的。
“再說了,你們好歹得讓我吃好喝好,睡好,否則我哪天真的厭煩想不開,你們就等著後悔吧。”
“哎哎哎,大哥大姐,你別走,我錯了,我好歹救了你,你總得給我爭取個好點的關押條件算報恩吧,要不然你這樣恩將仇報的人,誰跟你在一起誰倒黴。”
凌厲和莫娜同時頓住腳步。
凌厲回頭,惡狠狠地盯了龍小茹一眼,眼裡是濃度超標的厭煩,如果念在她幫他喊人的份上,他都懶得跟這種跟蒸汽火車一樣聒噪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