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媛不斷地用手扇風,深呼吸,在呼吸,依舊覺得氣管擁堵,對著正在撿地上商品的實際大哥劈頭就是一掌,“你剛才死哪兒?要用你的時候不再,不知道請你回來幹嘛!你明天不用幹了。”
明明是自己吩咐司機不要跟著的,可她氣急了,素質有有限,只想發洩,不好打範小青,只能把氣撒在司機身上,司機大哥看著是個老實人,一聲不敢吭,也不敢反抗,任由她打罵。
她惡毒地掃了一腳擋在她腳下的購物袋,卻不料高跟鞋被卡在地磚縫隙裡,拔了半天才拔出來,這簡直就是往油鍋裡倒水,瞬間把她炸了。
“啊!氣死我了,都想看笑話是吧,你們給我等著,看我家澤陽怎麼收拾你們。”
範小青恐懼地腳下一軟,癱在了地上,兩腿間似乎有一股溫熱的流下——她被嚇尿了。
雖說孕婦情緒容易波動,有些生理機能也不能完全控制,可回想她曾經也是個尖酸潑辣的性格,如今卻懦弱恐懼到聽到‘蕭澤陽’三字就尿褲子,可想蕭澤陽帶給她的折磨有多深刻,深刻到把她所有抗爭的勇氣地粉碎,徹底成了一個驚弓之鳥。
她如今是後悔也來不及,這是她自己選的路,怨不得任何人,面對蕭澤陽不定時的辱罵和折磨,她除了忍讓、躲避、求藥,別無他法,她委曲求全到現在,就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
今天她好不容易說服李桂媛帶她出來逛逛,可這老女人只顧自己消遣,根本沒有在意過一個孕婦的感受,在路過傢俱店時,她一眼就被裡面的嬰兒床吸引,情不自禁地走了進去,
之後就躲在角落,親眼目睹了賀董薇和凌厲的秀恩愛,
那一刻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她很羨慕,甚至有泛起一股無可奈何的恨。
尤其是看見那個笑得她都不認識的凌厲,她想起了當初同樣溫柔和煦的蕭澤陽,一個可笑的念頭閃過——這兩個男人是不是靈魂互換了。
在蕭澤陽披著人皮的惡魔的摧殘下,她並不覺得凌厲的這一面有多震驚,她就是單純的羨慕和滿滿的委屈,還有不解。
為什麼賀董薇明明喜歡了別人,可蕭澤陽還是要對她念念不忘,每天為她買醉,身上所有的溫和褪得一乾二淨,清醒後就會把所有的積怨都發洩在她身上,變成一個暴力成性的惡魔。
她更不明白,為什麼賀董薇可以輕輕鬆鬆就改變一個人,所有人都喜歡她,把她捧在手裡呵護,而她就算委曲求全,卑微到塵埃,也得不到對方一個笑臉,還要遭受非人的對待。
她恨,她怒,她怨,她好想毀滅一切來終止這場噩夢。
——
為了今晚的加餐,凌厲對賀董薇的所有要求都是有求必應,而賀董薇卻相反,故意吊著凌厲的胃口,不讓親,不讓抱,甚至不讓牽手。
就算凌厲給他剝了一盤的蝦,也僅僅是討到一個笑臉而已。
不帶這麼吊人胃口的。
一進入家門,凌厲終於失去所有的耐心,卸掉在外裝模作樣的人皮,直接把賀董薇堵在牆邊。
“是不是該你了?”
賀董薇一臉茫然,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和凌厲耍起了‘比比誰臉皮厚’的遊戲,
“該我什麼?”
“嘖,”凌厲被她的裝傻充楞氣得咬牙切齒,“該你發獎品了。”
“我不是請你吃飯了嗎?”
凌厲覺得不能再跟她廢話了,她就是故意的,都進家門了,直接親就對了。
他直接親了下來,可沒想賀董薇靈活一躲,從他壁咚的手臂下溜了出來。
賀董薇退開老遠,急忙安撫說:“別生氣,我……拿我去給你找朵小紅花。”
白天的時候她把人逗得抓心撓肝的時候覺得挺開心,到了要兌現‘獎品’的時候,她開始有些犯怵,畢竟人對未知的劇情總是期待和害怕並存的,尤其是她和凌厲有了一次不徹底的親密接觸後,對這個男人某方面的能力產生了不可預估的驚歎。
這次凌厲說什麼也不聽她的忽悠,在賀董薇溜之前,一把將人抓住,堵在了牆邊,直接親吻了起來。
在凌厲強大的攻勢下,兩人一路激吻到浴室門口,再用他閃電俠般的速度把累贅的外衣脫了乾淨,而賀董薇的外套早就被丟在了客廳,身上還剩一件打底的寬鬆毛衣,被凌厲蹂躪了一番,早就變形,賀董薇的香肩裸露,嬌潤雪白的面板泛著微微的紅暈,凌厲又迫不及待地要吸上一口。
他邊吻邊推著賀董薇進入浴室,想要鴛鴦浴的意圖十分明顯,
賀董薇腦中刷上了顏色的記憶“唰”地被喚醒,她的心率陡然攀升,驀地用力把凌厲推開,直接把人推了出去,“砰”地一下,把門關上,還帶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