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高了嗓音:“呵,我當是誰呢,怎麼?還想著要怎麼爬上凌厲的床呀?嘖嘖嘖,這黑寡婦嘛,最是見不得男人對女兒好,她能幫你才怪”,
範小青成功地把楊珍的目光又抓了回來,
楊珍這回終於拿正眼看人了,眼中突生幾分危機感和憤怒,
不是那種她看中的東西將要被人搶走的擔憂,而是她自恃傲人的絕世容顏,被人傾蓋了,憤怒也由此衍生。
賀董薇像吃了苦蓮子的表情,實在對著蛇美人品不出半分的好感來:“這位小姐,都是成年人,國家有給你提供基礎的素質教育,就是讓你思想端正,不是讓你活成一顆核桃來找拍的,要是心眼也壞,真沒人會喜歡”。
賀董薇這幾句話對範小青來說不疼不癢,還不如直接罵她沒素質、蠢貨來得有效,
“看著一副清純無害的樣,沒想到嘴裡還長了刺,看來沒少在男人堆裡混呀,你這麼維護凌厲的人,是想讓他正瞧你一眼吧,你現在作給誰看?”,範小青再次把她的粗鄙歹毒之心展露了出來。
賀董薇:“凌厲沒你想的那麼膚淺,要是誰都作一作,浪一浪,他就能瞧上眼,你也不至於去那麼多趟敦煌帶特產”,
她拐彎抹角地諷刺範小青,結果對方供血不足的大腦只當擺設,沒頭沒腦地翻著白眼說:“什麼敦煌特產,牛頭不搭馬嘴的”
“呵呵!!”,柳秘書非常不厚道地冷笑了兩聲,
賀董薇搖了搖頭,說:“我們走吧”。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楊珍實在忍不了,帶著範小青這個沒腦子的人出門就是掉價,非得讓她親自出馬。
楊珍雙手交叉,拉出自己的大長腿,往賀董薇面前一跨,把她和柳秘書都攔了下來,鞋跟與地板撞擊的聲音擦出明顯的火藥味。
她確實是生氣,但不完全是因為範小青弱智,而是賀董薇那句‘凌厲沒你想的那麼膚淺’,
這話聽起來她跟凌厲很熟,當她再走近看她時,賀董薇這張精緻的臉終於與她的記憶匹配上了,
那日在酒會上,她主動過去跟凌厲打招呼,不僅被他無視,最後他還無禮地看著螢幕裡的一張圖片和她對比,
她當時瞥見螢幕裡的人,雖然敷著泥膜,但是那雙純淨的大眼睛她印象至深。
她是楊家的天之嬌女,看得上凌厲是他的福氣,他竟拿她和這樣一個不修邊幅的人作對比?
那股從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傲嬌被人不屑,當時只有滿腔的不甘,
但現在這人已經擺在她面前,言語炫耀,她傲人的自尊瞬間暴漲,擠掉那點小小的不甘,填滿她的胸襟——只有被她丟棄的東西,別人才可以撿。
帶著有色眼鏡看人,怎會把人看順眼?
一個人心裡越在意什麼,他就會對與之沾邊的所有詞彙都敏感,甚至會努力給自己找證明的理由,
楊珍就是如此,她就是從賀董薇的言語中品出了她在顯擺,噁心她的氣味來。
柳秘書眉毛一跳,出聲說:“楊小姐,你這樣不好吧”。
楊珍拿出她十分的女皇威壓:“哼,看來你知道我是誰?那你還敢把人帶走?”
賀董薇不畏皇權,一身正膽地說:“我為什麼不能走,這路又不是你家的”,
賀董薇不想與她們糾纏,想繞開楊珍離開,結果範小青這四肢發達的東西,立馬堵了上來,
得意洋洋地說:“哎,巧了,這路就是她家的”。
天晟娛樂.城的最大股東就是楊氏集團,佔股百分之四十,其餘那些都是小股民,所以天晟娛樂的管理層幾乎是楊家的人,
也就是範小青狹窄方向理解的,這是楊氏集團的產業——這就是楊珍家的路。
楊珍一步一步的靠近往前,目光鎖死般盯著賀董薇,她原本有些靈動的眼睛瞬間變得些扭曲可怕,
彷彿從一頭瞳孔能聚光的天鵝黑眼珠,瞬間被刺激得收縮凝聚,變成滲人的豎線蛇眼,裡面幽幽泛著綠光。
“口氣這麼大,看來還真是和凌厲勾搭上了,他算什麼東西,就是個小有成就的粗鄙暴發戶,說到底都是個爹不管、娘不要的殘次品,你還指望他給你撐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