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賀董薇很自然地躲到凌厲的身後。
凌厲不出現還好,他一出現,蕭澤陽的情緒立馬變得瘋癲,把桌面的咖啡往地上一掃,大吼說:“又是他,每回都是他,你永遠是向著他,我到底算什麼?你回答我呀!”
蕭澤陽的眼眶幾欲充血,賀董薇的眼尾也泛起通紅,被蕭澤陽質問得啞口無言。
凌厲卻把賀董薇護得更緊,“一個人連坦蕩都做不到,你憑什麼要人家愛你,你的愛裡夾的是真心還是私心,你自己不知道嗎?”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一個勾引人家未婚妻的第三者,沒資格說話。”
蕭澤陽怕是真的氣瘋了,對著地上的碎瓷片又是一腳猛踹,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惹得周遭的人都不敢靠近,有些人已經拿出手機報警,甚至拍照。
賀董薇從未見過如此暴躁恐怖的蕭澤陽,她只想自己這行人趕緊消失,不要在刺激他,
“我們走吧!”
鄒曉曉也捂好自己的戰鬥雞抱枕,連忙跟上。
蕭澤陽心中鬱結,當晚去了酒吧買醉。
昏暗的燈光裡,他的水晶杯裡的酒續了一杯又一杯,早已七分醉三分醒,
舞池裡,一個身材妖嬈的面具美女正在熱舞,面具下的那雙電力貓眼妝的眼睛似乎能勾人魂魄,身邊無數個男人圍著他喝彩,在酒精的作用下,眼裡都散發著渴望的精光。
面具美女圍著鋼管一個轉圈回眸,忽略周遭狂熱赤裸的目光,投射在吧檯醉酒的蕭澤陽身上,
她勾魂一笑,停止了熱舞,朝吧檯走去,
“蕭少,我們又見面了!”範小青摘下她的銀色面具,熱情地打招呼道。
蕭澤陽睨眼看了一下,嫌棄地想要起身離去,可腳步已經虛浮,重心不穩,踉蹌了兩下,終究是跌在了一個溫軟的懷抱裡。
“你看你,都醉成這樣了,還記得給我臉色,我就這麼不招你待見?”
蕭澤陽待見她才怪,那天的事情之後,範小青在蕭澤陽盛怒的情況下,又狠狠地宰了蕭澤陽一筆,最後漫不經心地在他面前穿好衣服出門。
蕭澤陽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屈辱和骯髒過,他敢保證,如果當時範小青走晚一步,他沒準會掐死她。
範小青趁蕭澤陽藥力發作,意識模糊,爬上了他的床,最後還拍了兩人的不雅照,以此要挾,還反咬一口蕭澤陽,說他趁醉酒對自己進行了侵犯。
最後,蕭澤陽也只能人命地掏腰包,把照片刪除。
如今範小青又見在買醉的蕭澤陽,不管是出於對老顧客的尊重,還是想繼續合作,她依舊是舔著臉走了過來。
“滾開!”蕭澤陽怒吼地把範小青推開,不願她觸碰自己,像是在賭氣,也像是打心底的抗拒。
範小青的臉上掠過一秒的怒氣,又被她很好地收斂,繼續好臉相迎,
“蕭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買開心麼,讓你變得傷心頹廢的人又不是我,你跟我置什麼氣?好歹我們也歡好過一夜……”
“閉嘴,你這個萬人上的骯髒貨!”蕭澤陽毫無剋制的怒吼惹來旁人對他們兩人鄙夷的目光,尤其是投放到範小青臉上時的神色。
那種赤裸裸的鄙視以及嘲諷後,又忍不住想要體驗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範小青此刻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人扒光了衣服,遊街示眾羞辱一樣,她緊握著自己的拳頭,表情冷木地盯著蕭澤陽幾秒,
手心放開時,她的表情又恢復了自然,笑著反懟:“呵呵,我看你是真的醉了,我剛才純粹是出於相識一場的份上想扶你一把,沒想到你脾氣這麼大,失戀而已,又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欠你的。”
四周的人繼續沉浸各自的酒色交談,在舞池狂歡,對範小青解釋蕭澤陽的這種撒酒瘋行為,見慣不怪,
而她也剛好歪打正著,說道了蕭澤陽的痛點上。
範小青忽然靠近蕭澤陽的耳邊,用十分不屑和嘲諷的語氣低聲說:“我髒又怎樣?你還不是讓我騎了一夜?你能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