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她盯著我不放,無非就是想從我這裡出口氣,我就是故意挑她擅長的專案跟她比,她得到了碾壓的快感,那口氣鬆了,就沒理由是揪著我不放”,
這時莫娜恰好回來,班上的氣氛一下子嚴肅了許多,比老師來時更讓人侷促,同學紛紛給她讓出條道,她的同桌更是小心翼翼地收拾好自己的行禮,給這位姑奶奶騰出空曠的位置。
她的目光一直緊盯賀董薇一行人,最後似笑非笑地落定在凌厲的臉上,
凌厲:“我看未必”,他擔憂地回覆了賀董薇剛才的話,
——
客廳開著小暖燈,賀董薇懶洋洋躺在逍遙椅上看書,柔和的燈光打在她身上,連頭髮絲都染上了一層金光。
凌厲剛洗完澡出來,帶著一股熱騰騰的水氣,頭髮還有些微溼,被熱水浸泡過的面板,格外的潤白透亮,一下子吸引了賀董薇的心神。
她邪念一動,合上書本,假模假樣的走了過去,十分‘貼心’地拿過凌厲正在擦頭的毛巾。
凌厲沒有拒絕她的‘服務’,在以為她要替自己擦乾頭髮時,倏然,毛巾已經把他的臉全部裹住,跟粗魯打包行禮一樣,賀董薇抱著他的腦袋,一頓狠心地蹂躪。
哪怕他的頭髮再短,也被擦成了一頭刺蝟。
“哈哈哈……”,她還得意地大笑起來。
“你敢耍我”,凌厲一下子被逗急眼,躥了起來,不僅要奪回毛巾,還要修理她。
賀董薇一邊跑,一邊揮動地毛巾炫耀:“哎,抓不著,抓不著……,大哥你快讓開,踩著你可別賴我……”。
大哥見他們追著打鬧,也加入了老鷹捉小雞的隊伍,膘肥體壯的身體,甚是靈活,只可惜兩個人之間,一條狗終究是多餘的。
大哥只好悻悻然地跑回自己的窩,繼續迴歸他奶爸的身份,對著它幼小的兒子一頓舔愛。
姥姥之前罵得沒錯,大哥確實在外面有狗了,它把鄰居家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白狗給拱了,把狗姑娘的肚子搞大,鄰居朝天罵了好幾個月。
直到瓜熟蒂落那天,真相大白於天下,這方圓好幾裡,就大哥一頭純黑的狗,那個小幼崽,除了頭是黑色,其餘都是白色,一看就是個串兒,鐵定是大哥風流後的‘傑作’。
而正好母狗生產沒多久,出了車禍,而他們女主人又恰好懷孕,家裡不能再養寵物,於是就找上門,讓這‘渣狗’負責。
自家孩子闖了禍,家長肯定要負責,姥姥毫不猶豫地把‘小黑頭’留下,賀董薇直接幫它取名‘小弟’,從此它們父子倆就只能供她驅策。
話說回來,還在歡鬧的兩人徹底把家裡的客廳當成他們策馬奔騰的小草原,賀董薇光著腳,上躥下跳,把搖晃的毛巾當成了她策馬的韁繩。
結果被凌厲抓住機會,勾住了毛巾,她一時大意,加下重心不穩,向前面的逍遙椅正面撲去,凌厲反應迅速,在她跌落之前,抱著她調轉了位置。
兩人同時倒在椅子上,凌厲當了肉墊,賀董薇毫髮未損。
她又狡黠一笑,凌厲知道自己又被騙了,忍不住伸手撓她癢癢肉:“你又耍我……”。
賀董薇被他撓得不行,立馬翻身反抗,把他壓在身下。
其實凌厲身上並沒有多少癢癢肉,但他們就像惰性氣體,只有在特定的條件下,才會出現異常反應,而賀董薇這頭癢癢肉探測儀,總能精準地找到它們的存在。
凌厲左擺右躲,但因為逍遙椅的空間有限,她又被賀董薇壓著,漸漸地,氣氛有些變味了。
賀董薇率先停了下來,她瞄到了凌厲因為掙扎而微微露出的腹部,惡向膽邊生,她居然大膽地伸出了惡爪。
就在接觸衣服那一瞬間,凌厲陡然抓住了她的手,力道還有些大,慍色明顯:“薇薇”。
賀董薇有些愕然,試探性地問道:“不能……摸了嗎?”
凌厲不說話,沉著臉,臉色紅得嚇人,下一刻賀董薇也感到了他身體的異常,腦中只剩一頭大象仰天長鳴的的景象掠過。
她像踩了電門似的躥起來,十分有距離地退到旁邊的沙發上,正襟危坐。
凌厲不敢抬頭,拿起毛巾擋住了異常,化作一道殘影,飛似的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姥姥在臥室,聽到客廳沒了動靜,還有凌厲關門時製造的音量,頓時又開始教育起賀董薇來:“你這孩子,是不是又把人鬧起火了?”
賀董薇這回不敢吭聲,默默地接受姥姥的訓斥,
她尷尬地來到大哥的‘寢宮’,對著他的大腦袋好一番‘臨幸’,還給他獻上了遲來的喜得貴子之類的祝福,還教育他以後老實做狗,好好把孩子撫養長大……
總之,腦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只要不再想大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