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緊興奮得要爆炸的腦袋,“啊——,我瘋了!”
短道速跑冠軍再次深夜重現,她腳下被電流啟用的兩條腿,已經進化成了風火輪,飛快得已經擺出了重影。
凌厲更不用說了,向來反應迅速的他,第一次被人下了定身術,就連腦袋也思考不得,
他很久才能艱難地開始第一口吞嚥,回味地舔了舔嘴裡餘留的巧克力芬芳,還有那一絲絲卻能醉到人心裡的酣甜。
一口白牙笑得奪目,他高興得像個孩子,一個幸運地擁有糖果公主甜美初吻的孩子。
轉眼又到了四月,眼見六月的獨木橋大關就要到來,班裡的氣氛日漸緊張,史把握對班裡同學的情緒管理十分到位,想早戀,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像賀董薇和凌厲這樣的優秀學生,更是她需要嚴防死守,重點關注的物件,稍有風吹草動就是一頓口水風雨的灌溉,直到把那剛出土的小嫩芽掐斷為止。
自從分享了同一顆糖果開始,兩人更加小心翼翼,哪怕無意中的對視,賀董薇也迅速先此地無銀地移開眼,埋頭奮筆算題,然後悄悄粉紅了耳根。
“阿厲,這道題我不會”,
“我看看”,凌厲一本正經地拿過卷子,臉色全是三好學生的正氣,搞得賀董薇都不好意思跟他調一下氣氛,
那些被塗寫得亂七八糟的草稿紙,還有教室裡時刻漫天翻飛的試卷,都彰顯了這個特殊時期的繁忙。
“阿厲,這道題我也不會”,郭曉峰矯揉造作地弱化自己的公嗓,想要變換成女頻來求關愛,
結果凌厲給了他一個‘除魔衛道’的眼神,“人間待膩了是嗎?”
“哥,猛男求助,昨晚我太爺爺顯靈了,託夢告訴我這是高考必考題,讓我死磕,保過,長老,求搭救,我不想回家抄水錶,好慘的……”,
郭曉峰又開始了他凡爾賽式的訴苦,但不得不說,他確實在用功備考,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穿上夏天的薄T恤,骨骼支稜得分明,
他以前的小平頭短寸經過一個春季的野蠻生長,早已蓬勃無比,把他腦袋撐得圓滾了一倍,加上那厚重的黑圓圈,像極了國寶。
凌厲被他纏得無奈,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消亡,拿出了當初賀董薇給他整理的那套堪稱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的知識整理筆記,扔給他,“用完還我”,
郭曉峰隨便翻了幾下,忍不住大罵:“哇靠,你這個小賤人,居然藏私貨,這個時候才拿出來”,
趙小米還在懶散地磨指甲,鄙視說:“你之前幹嘛去了自己心裡沒點數?還要別人吐槽你嗎?”
郭曉峰只好閉嘴,老老實實地奮筆疾書,但此時他熊孩子性情爆發,有油墨筆不用,文雅地用起了鋼筆,而鋼筆恰好堵墨,
他習慣性就是一甩,一旁的賀董薇瞬間遭殃,被揮灑了一身。
雪白的校服表面瞬間多了一道墨痕,郭曉峰闖禍後愣了一秒,慶幸地說:“老妹,哥不是故意的,別生氣哈,幸好是弄到了校服,沒事,這校服保質期頂多還有兩個月,高三不用升旗,不穿也沒事”。
賀董薇嘴上不介意地尬笑,心裡已經腹誹:“誰說我不介意了?你知道這校服對我有多重要嗎?”。
校服,是我和某人之間最明目張膽的情侶裝。
凌厲把校服外套遞給賀董薇:“穿我的”。
兩個剛認識時都不穿校服,到如今天天穿,
連郭曉峰都忍不住吐槽,“你們倆什麼時候那麼熱愛校服的”,
只有趙小米一笑置之,看破不說破。
賀董薇接過凌厲的外套披上,又站了起來,“還沒幹,我去洗一下就好”。
賀董薇沒有去廁所,每樓層接開水的地方都有一個公用的洗手檯,賀董薇剛整理完衣服,胸口位置有些尷尬地暈溼透明,她只好把凌厲外套的拉鍊拉好,打算回到座位再開啟。
不過回來的路上,消失了好一段時間的莫娜又出現了,還讓她逮到了堵人的機會。
她不知什麼時候和四班的劉夢楚混到了一起,在走廊處,一前一後把賀董薇給堵住。
莫娜雙手交叉,一副算賬的表情,劉夢楚則是趾高氣揚,表情比莫娜還要誇張,跟剛開始見她時的模樣完全不同,女神氣質全無,下巴又尖了不少,當初的那股清冷變成了尖酸刻薄。
賀董薇心裡暗暗揣測,她去整牙,難道還墊了下巴?
莫娜的大長腿直接橫跨過道兩側,其餘等待打水的同學也不敢靠近。
莫娜:“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走?”
自從上次被賀董薇刺激後,莫娜不再讓保鏢跟隨,她就知道,她那天的話相當起作用,也漸漸分析出了莫娜的性格,她這人高傲要強,說好聽點勉強算得上耿直,喜歡用實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