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上球服的高安,完全沒有進入訓練的狀態,臉色一副懶洋洋的痞笑,對著他儲物櫃的鏡子自戀了半天,看見一盒粉色俗氣的創可貼包裝,嘴角嘲諷地嗤笑了一聲。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個被他晾了一個星期的女朋友送得,
跟對方認識了一個星期,叫什麼他都快忘了,既然沒有了新鮮感,他就當分手了,
他像丟垃圾一樣,瞄準旁邊的垃圾桶,做了一個三分球的投籃動作。
那盒創可貼直接從蕭澤陽的眼前飛過,甚至蹭到了他的劉海,最後才精準地落入垃圾桶。
蕭澤陽低眉,原地愣了兩秒,佯作無事地繼續整理自己的儲物櫃,
結果高安見他沒反應,更加來勁,徑直走到他面前,吊高了嗓音說:“怎麼著?這都不生氣?為了你家那塊地,你還真是能忍呀”。
他還非常沒禮貌地抬手,颳了刮蕭澤陽的臉皮,
蕭澤陽依然面無表情地側過臉,不接受他的無力挑釁,依然默聲忍著。
高安的父親是國土局某領導的專職秘書,而正好蕭家的一個專案土地的開發還未獲得批准,前前後後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也請了不少人吃飯,但依然沒有把檔案簽下來,
他媽媽多方打聽,知道自己兒子身邊有這樣一條捷徑之後,便命令蕭澤陽務必要幫家裡拿下那塊地皮的開發檔案。
蕭澤陽本來就不喜歡他們兩兄弟,但無奈自己母親耳提面命,哭哭唧唧地把蕭家的榮辱興衰全部把到他面前,給他施壓力,
他只好硬著頭皮,無奈跟著高氏兄弟,陪他們打球,跟他們瞎混,甚至聽他們差遣。
高康看熱鬧地補了一句:“你這樣是刺激不了他的,他都敢放下臉面陪咱們,還在乎你的諷刺嗎?”,
蕭澤陽的緊咬的壓根有些微動,依舊無視他們的尖酸話語,繼續整理自己儲物櫃的東西,
“說得也是,那他在乎的是什麼?”,高安又湊近了幾分,看著蕭澤陽無波無痕的眼睛,聲音邪魅地說:“是不是那個小Q糖?”
“啪!”,蕭澤陽一把摔上了儲物櫃的門,眼中蘊含著怒火,卻始終沒有爆發。
高安看見他終於有了反應,徹底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今天就是要看看蕭澤陽能忍到什麼地步,“要不這樣,你把那個小Q糖送過來,地皮的事我就跟我爸說一聲”。
蕭澤陽緊握著拳頭,卻始終不敢揮拳,最後依然是選擇隱忍地轉身。
高安不依不饒,在後面大聲地喊:“不就是一個女人嘛,玩兩下又不會壞,小爺我cao爽了,自然有你的好處”。
蕭澤陽怒不可遏地轉身,揪著高安的衣服,他的拳頭已經高舉在了半空,眼裡已經焚燒著怒火。
高安一臉無懼地看著他,嘴角扯著挑釁的壞笑,他就是料定給蕭澤陽個水缸做膽,他都不敢打。
蕭澤陽的拳頭高舉了半天,胸腔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波氣息,拳頭也沒有砸向高安的臉龐,最後只能憤怒地砸在儲物櫃上。
高安笑得得意,剛想轉身,視線還沒拐過來,就被一個拳頭兜臉砸中。
就在前一秒,凌厲從旁邊的更衣室衝了出來,拎著沙包大的拳頭上去就給了高安一拳,
他把高安摁在地上,照著他的臉龐狠砸,砸得他鮮血迸流,沒有招架的餘力。
高康見自己的哥哥被人按在地上毒打,他立馬奮不顧身地衝過來,勒住了凌厲的脖子,卻又被郭俊峰搶先一步揪住了他的衣領,拉了回來,被摁在牆角,
在他反擊前,郭曉峰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勾拳。
幾人打得激烈,懷念的球隊是剛結束訓練,恰好在更衣室換衣服,就聽到高氏兄弟和蕭澤陽的對話,凌厲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把人狠揍,其他球員見狀,怕把事情鬧大,全都衝了出去拉架。
高安被眾人拉開的第一反應就是想用腳反抗,齜牙咧嘴地恨不得用眼神從凌厲身上剜幾塊肉下來。
高氏兄弟被揍得鼻青臉腫,凌厲粗喘著氣,意猶未盡,被兩個同校隊友死死地拉著,
除了拳頭上沾著血跡,其他地方都沒有受傷,他嫌棄地甩了甩染血的拳頭,在高安還想反抗時,又衝了上去,幸虧被人及時攔住。
懷念這邊人多勢眾,高氏兄弟就算想反抗也只有兩個人,看蕭澤陽從剛才冷眼旁觀的態度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