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幾人都笑得直不起腰,喘氣的同時還得發笑,
“太刺激了”,賀董薇叉著腰喘氣說。
“哈哈哈哈哈……”
這確實是五人做過最刺激的事情了,她居然動手打人,可並不覺得愧疚或者難過,反而覺得痛快和刺激,
她老媽要是知道她現在這麼無法無天,會不會後悔當初走得那麼急,會不會爬起來擰爛她的小耳朵?
幾人瘋完只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郭曉峰屁顛屁顛地跟著趙小米身後,凌厲乾脆提前請假下班,騎著腳踏車把賀董薇送回家,
至於蔡蔡,他東廠的身份得以印證,已經無需再顧慮他的安危。
夜幕之後,氣溫開始驟降,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寒風也特別無情,想法設法地尋縫往人懷裡鑽,直至吸走人身上的暖氣為止,
凌厲似乎不怕冷,寬厚的肩旁把寒風兜了個滿懷,外衣緊緊地貼著胸膛,身體卻沒有一絲收縮,
寒風專攻凌厲,對腳踏車後座的賀董薇格外開恩,只讓她的髮尾輕輕擺動。
賀董薇是盯著凌厲單薄的後背,還有被寒風吹得發抖的髮梢,她有種強烈的衝動——好想摸一把,把它們都安撫下來,
“阿厲,你冷不冷?”,
凌厲默默地騎著腳踏車,車速不緊不慢,相當平穩:“不冷”。
賀董薇看著路燈下的行人,個個都把手揣進兜裡,縮著脖子快速穿行,有些畏懼寒冷的已經穿上了鎮冷之寶——羽絨服。
賀董薇:“可我看他們都好冷呀,你給我暖暖好不好?”,
她不等凌厲答不答應,已經把手放進了他的衣兜。
他穿的是一件有拉鍊的衛衣,衣兜有足夠大,在裡面兩手還能相互握上,賀董薇把手伸進去後,自覺地相扣,這樣就很自然地把凌厲整個窄腰都圈住了。
她的手一點都不冷,還暖烘烘的,一陣熱氣從腹部撒開,
他的心狂跳不止,卻還要保持均勻的呼吸,生怕後背的人察覺一點端倪。
凌厲平時都是把她上斜坡後,看著她回家後才走,今天直接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進去吧”。
賀董薇從後座上下來,快速地說道:“阿厲,你等我一下,很快的,等我一下”,
她飛速跑進家門,約一分鐘後,拿著一條米灰色的圍巾興沖沖地跑出來,
後邊還跟著一個警惕性非常強的大哥,看賀董薇的眼神彷彿在看胳膊肘往外拐的閨女,一個勁地往孃家搬東西。
她把圍巾給凌厲裹上,細細整理了一圈才滿意地放下腳尖:“這樣會暖和好多”。
確實很暖和,一下子就讓他熱得快透不過氣來,
他的臉微紅,被柔和的路燈掩蓋,嘴巴動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說謝謝顯得生硬,說不用,他心裡確實不想拒絕,
反倒是賀董薇,還笑嘻嘻地跟沒事人一樣:“你回去小心點,別騎太快,縮汗很容易感冒的,拜拜”。
她說完就迅速轉身,拎著門口大哥的甲狀腺,把它塞回大門,然後迅速把門縫堵上,才覺得如釋重負,埋怨地看著大哥:“都怪你,表情這麼兇,把我都嚇到了”。
大哥毫無怨言,誰叫它是大哥呢,大哥就應該為這個家,替兩個老小抗下所有。
凌厲駐在原地足足吹了五分鐘的寒風,才把腦門的熱氣散掉,
摸了摸胸膛的圍巾,整個人彷彿被一陣強烈的滿足感包圍,只覺得無比的幸福,
他單手放進還有餘溫的衣兜,居然從裡面摸出了一把巧克力糖,他的嘴角再也忍不住向上翹起。
他舔了舔嘴唇,連她家吹來的風都是甜的。
賀董薇本以為今天會是一個令人難過的生日,畢竟以前都是爸媽陪她過,去年賀爸爸就開始缺席,家裡的氣氛實在搞不起來,
今年賀媽媽也缺席,她怕姥姥難過,就請了幾個要好的同學過來熱鬧,姥姥忙著張羅,自然沒有心思回憶過往地傷春悲秋,
加上郭曉峰的油蜜罐嘴,一個勁地誇姥姥,飯菜做得好,面板保養的也好,還誇大其詞地說:“我要是早生五十年,就是賀董薇的姥爺了”,
要不是為了給姥姥留個好印象,趙小米都想進廚房提大刀為民除害。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回憶今天的過程,嘴角忍不住上揚,
其實生日不過就是給平淡的日子一個熱鬧的由頭,禮物不重要,賀詞不重要,跟重要的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