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桑國的戰船緩緩朝著大寧東海水師的船隊靠近,似乎是怕被摧毀,最前邊的一艘船上有人持使者的旗幟不斷的晃動著,在距離大寧水師還有幾里遠的時候,幾艘大寧戰船迎了過去。
戰船上的桑國官員看起來臉色有些差,在他面前是一眼看不到邊際的大寧艦隊,這種規模讓他心悸,那已經不像是船隊,像是一座移動的巨城。
“我是大桑帝國使臣院部今律,求見寧國水師大將軍沈冷。”
他一邊揮舞著旗幟一邊喊著。
王闊海的船靠近他之後問了一聲:“求見我們大將軍何事?”
院部今律道:“有些話要見到他才能說,你的級別不夠。”
王闊海心說我一屁股坐死你,可是沈冷吩咐過把人帶回來,他忍了忍火氣說道:“摘掉所有兵器甲冑,到我的船上來。”
院部今律張開雙臂示意自己身上沒有武器,從他的船上跳到王闊海的船上,不多時回到神威戰艦旁邊,院部今律抬起頭看著那巨大的神威戰艦,眼神裡有些恍惚,這船,像是一座堡壘。
桑國人一直都很自信,自詡大國,絲毫也不誇張的說,桑人認為,他們是黑武,寧,三國鼎立的存在。
可是看到了大寧的艦隊,看到了神威戰艦,院部今律心裡不由在的生出來一個念頭,難道是統治桑國的人騙了所有人?
“我是桑國君侶書院的院長,可能大將軍不知道,桑國君侶書院和寧國長安的雁塔書院多有來往。”
院部今律向沈冷俯身行禮然後說道:“我不是被誰派來的,我是自願來的。”
沈冷道:“坐下來說吧,上壺茶。”
親兵泡了一壺茶,院部今律在沈冷對面坐下來,沉吟片刻後問道:“我想請問大將軍為何而來?”
沈冷回答:“滅桑而來。”
院部今律問:“為何滅桑。”
沈冷笑了笑:“院部先生是來和我辯論的嗎?”
院部今律認真的說道:“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何兩國要兵戎相見,我與雁塔書院院長大人雖未曾謀面,但我們兩個有書信往來,我對陸院長的才學德行仰慕已久,曾經想過到寧國求見,可是我還沒有成行,寧國的艦隊先來了。”
他問:“難道兩國就不能並存?”
沈冷問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能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如何說服桑國水師的主將過來見我的?”
院部今律回答:“我跟他說,我想試試能不能勸你們退兵。”
沈冷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院部今律繼續說道:“這個世界上不應該只有一個國家,不應該只有一個民族,如果哪個民族強盛就去侵略另外一個民族,那一定是錯的。”
沈冷沒有插話,他不覺得面前這個桑國文人幼稚,相反還有些欽佩他的勇氣,這種佩服是對一個決死之人的佩服。
“我在桑國有很多弟子,如今桑國的水師之中就有不少人出自君侶書院。”
院部今律道:“如果大將軍你願意退兵,我也會說服他們退兵,兩國交好這才是共存之道,讓兵陣上的對峙消失,文化上的交流加強,這難道不更好嗎?”
沈冷問:“很好奇一件事,據我所知,高井原打造桑國水師之前喊出的口號就是滅掉寧國,讓桑國成為天下第一強國,所以桑人慷慨解囊,富人傾家蕩產
窮人砸鍋賣鐵,他當時喊出的口號不是為了保護桑國所以建立水師,而是為了侵略大寧而建立水師,那時候,如此正義的你捐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