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又停下來一輛馬車,從馬車上也下來幾個男人,他們把街口堵住。
老太太跑的氣喘吁吁,心裡只想著這怕是那母子的仇家找上門了,那家的男人常年不回家本來就有問題,說不定就是怕仇家尋仇所以不敢回來。
可是把這孤兒寡母的丟在家裡,難道不是真的沒良心?
她此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能帶著孩子跑就帶著孩子跑,跑不出去也不能往孩子家裡跑,不能連大人帶孩子一個都護不住,實在護不住這孩子也不能在災禍引到他母親身上。
“老太太你可別跑了。”
後邊的車伕追上來:“你把孩子交給我們,沒事。”
老太太回頭啐了一口疾風知勁草般的老痰,車伕連忙躲閃,這一下要是被噴上了得噁心小半年。
“來人啊!”
老太太一邊跑一邊喊,心想著街坊四鄰那些小王八蛋平日裡牛皮吹的震天響說什麼有事喊他們,現在喊了一個都不出來,都死哪兒去了?
車伕從後邊伸出手一把抓住老太太的大棉襖,老太太回頭朝著那隻手就給了一口,車伕連忙鬆手,這一口咬上了,手有事沒事不知道,那沒剩幾顆的牙再給崩掉了多不好。
“我們不是壞人。”
車伕好不容易把老人家攔下來,點頭哈腰:“真不是壞人,我們是他父親派來的,夫人和孩子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所以我們先把人接走。”
老太太又啐了一口,車伕再次閃身避開,覺得這半生躲過的飛鏢都沒有這老太太的這一口狠。
“小王八蛋!”
老太太怒視車伕道:“你怕是不知道我年輕時候有多厲害,再敢靠前我廢了你!”
車伕無奈道:“我親奶奶,我們真不是壞人。”
就在這時候小院的門開啟,女主人從院子裡出來往外看了看,車伕和追過來的人都回頭,然後同時俯身一拜。
“夫人。”
女主人笑了笑:“白殺?好久不見了。”
車伕把頭上的斗笠摘下來露出那張年輕的面容,正是當初流雲會接替白牙位置的白殺,現如今迎新樓的大掌櫃。
白殺俯身道:“夫人,有些麻煩事,所以得請你和少爺去迎新樓。”
“多麻煩?”
女主人淡淡的問。
白殺擺了擺手,停在街口那輛馬車開啟,車廂裡滾出來幾個人,被綁的結結實實,看起來也沒少捱揍,一個個鼻青臉腫。
“死士,問不出名字,都很能抗,而且絕不止他們這一波,夫人和少爺住在這沒幾個人知道,能找到這來就說明麻煩不小。”
白殺道:“所以請夫人收拾一下,咱們還是去迎新樓的好。”
女主人笑起來,笑的很好看。
“這才幾個人?不像是大麻煩。”
白殺嘆道:“我是來接夫人的,白牙前輩在前邊,被我們拿下的人裝了三車,這車不算,因為沒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