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樓。
韓喚枝看了看小青衣六那一臉的驚訝,覺得他很沒有見識:“現在你還覺得我們青衣樓能打的只有你一個了嗎?”
小青衣六:“我以前一直以為是。”
“也不能說你想錯了。”
韓喚枝道:“青衣樓確實只有你一個能打的身份很正式的人,但是能打的志願者還是不少的,你看他們,那麼能打,卻只能是青衣樓編外人員,還沒有工錢,你不覺得自己很幸福嗎?”
小青衣六想了想,覺得這話像是有道理,又一點道理都沒有。
“那剛才出手的人到底是誰?”
“淨崖先生。”
葉流雲道:“他是皇后娘娘的師弟,那位曾經的江湖第一閒人的傳人。”
小青衣六問:“這個江湖第一閒人真的那麼厲害?”
“不重要。”
韓喚枝道:“重要的是比你能打,比你更便宜,比你更敬業......”
小青衣六看了韓喚枝一眼:“所以呢?”
韓喚枝:“你之前收上來的那一百兩保護費......”
小青衣六一把捂住胸口:“錢在人在!”
與此同時,長街上,餘滿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間有一條很細微的裂口,滲透出來幾顆不大的血珠,腦海裡回想著之前那個人的劍技,眉頭卻逐漸舒展開。
“也不是不可破。”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加快腳步。
青衣樓門前,淨崖先生也在回憶著那個人的劍,眉頭卻皺的越來越深,因為他忽然發現對方留力了,而且還不是留了一分力,若全力以赴的話,對方未必會輸給他。
“原來真的只是來試探的。”
淨崖先生抬頭看向青衣樓上有些閃爍的燈火,微微搖頭:“你們到底得罪的都是什麼人。”
林妙齋
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之後茶室裡變的安靜下來,許久之後,中年男人伸手拉過旁邊的毯子,將那完美無瑕的軀體蓋好,他起身活動了一下,慢步走到視窗那邊,也沒穿衣服,站在視窗把窗子推開一條縫隙,冷風從外邊灌進來,吹在身上如刀割一樣,於是很快人就冷靜下來。
姚美倫感受到了冷風,卻也起身,那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在燈火下顯得有些奪目,她拎著大氅過去給中年男人披在肩上,從背後抱住中年男人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輕聲說道:“我們還要這樣多久?你夫人還好嗎?”
中年男人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搖頭:“不好......她的身體本來就嬌弱,那次遇到伏擊她又受了傷,傷到了內臟,哪怕我奔走各地給她找名醫診治,沈家的醫館也去過了,可是......她身子太虛弱,傷恢復的很慢,越發的畏懼風寒,哪怕只是一點點風都會讓她受不了,一點點寒冷都會讓她覺得渾身有刺骨之痛,所以我把她送到南疆修養,那邊的氣候好一些。”
姚美倫嗯了一聲:“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其實我們都知道,她好不起來了,她自己也知道。”
中年男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所以我一定會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不只是她的,還有我兄弟的,這些賬我會一筆一筆收回來,那天的事,我現在都不敢閉上眼睛去想,可我必須去想,因為能為他們報仇的只剩下我了。”
姚美倫的臉在他背後摩挲著:“有些冷,我們回床上去吧。”
中年男人笑了笑:“你回去歇著,我這會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