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武,遼殺狼大營。
遼殺狼坐在主位上冷冷看著下邊吵的不可開交的手下,眼神裡冰冷之中還夾雜著幾分憤怒,手下人總是這樣,遇到什麼問題只會吵架,誰也不能拿出來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他像是看著一群小丑一樣看著他們,除了憤怒之外有些一些無力。
曾經的黑武也是將星熠熠,與寧人一場大戰之後,非但丟掉了三四千裡的疆域,也丟掉了一部分極為優秀的將領,更主要的是黑武人已經丟掉了自信,曾經在寧人面前也自覺高人一等的自信。
下邊,年輕將軍歌雲達聽另外一位年輕將軍青樹說完之後就急了:“你什麼意思?你說此時不宜開戰?現在寧人不過才三四萬人而已,就算是有三萬重甲騎兵又如何?我們的兵力是寧人的五倍還多,這種情況下還要按照你說的小心翼翼來行事?”
他看向遼殺狼抱拳道:“大將軍,此人若不是寧人的奸細,我請大將軍砍了卑職的腦袋。”
站在他對面的青樹還沒有說話,彬葉已經站了出來:“我看你他媽的才是寧人的奸細,現在大局情況不明,斥候探查得知寧人的援兵已經就在不到百里之外,非但是從格底城蘇拉城來的援兵,還有從寧軍息烽口大營那邊來的,加起來的兵力也不下於十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寧國至少四道的戰兵也會趕來,四衛戰兵加起來至少有十三四萬人,我們猛攻武新宇,身後就會被人捅一刀!如果你不是寧人的奸細你怎麼可能說出如此誤國之言!”
歌雲達大怒:“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把畏戰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大將軍此人留著只能是禍害!”
彬葉也越來越生氣:“要砍就把你我一塊砍了,我願意為黑武付出生命,殺了我帶著你一起死,黑武就少一個威脅!”
“你們兩個夠了!”
遼殺狼猛的喊了一聲,下邊吵架的兩個年輕人立刻閉嘴,同時向後退了一步俯身低頭。
遼殺狼起身,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都是國師大人親手選出來的年輕將才,去年的時候,國師曾經下令兵衙組建了戰備籌劃司,你們在星城的時候都曾進入籌劃司,當時國師大人讓你們每個人拿出來一份對寧國的策略,你們寫的東西都很好,每一個人寫的都很出彩,國師還把你們寫的東西通傳各軍,我當時看到你們兩個寫的策略也讚不絕口,還曾對人說過,你們不愧為黑武帝國的未來,可是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
遼殺狼腳步一停,眼神兇狠的掃過歌雲達和彬葉。
“讓你們在紙上談兵的時候一個個都精彩絕倫,可是真正到了和寧人兩軍對壘的時候你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連辱罵對方都找不到什麼新鮮的詞語,除了會職責對方是寧人的奸細之外你們還會什麼?!”
“大將軍息怒!”
歌雲達和彬葉同時俯身下去,看起來都有些惶恐。
“你們都是黑武帝國的棟樑之才
,最快五年後,最遲十年後,你們將會真真正正的結果黑武帝國的尊嚴,帝國軍人的尊嚴,如果我下次再聽到有人在我面前指著對方罵是寧人的奸細,那我就把兩個人都砍了,絕不姑息!”
“是!”
歌雲達和彬葉同時應了一聲,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遼殺狼怒道:“職責對方是敵人的奸細,這是最無能的體現,要想證明自己就去戰場上擊敗敵人,讓敵人難受,而不是彼此之間如此汙衊謾罵!”
他轉身走回到椅子那邊坐下來:“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
“是!”
兩個人又應了一聲,然後退後一步站回去。
遼殺狼道:“寧人為了讓我黑武滅國,什麼樣的手段都已經用出來了,前陣子朝廷裡有幾位大人被國師處死,因為被查出來他們暗地裡勾結寧人,從寧人手裡拿了不少銀子,可是後來沒多久又查出來那幾位大人都是被冤枉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和寧人奸細有過什麼接觸,寧人把銀子以他們的名義存入錢莊,然後再安排人舉報,這也算是證據在,國師一怒就把他們全都殺了,還都是滿門抄斬,加起來幾百口人就那麼冤枉的死了,都是帝國朝廷裡的柱石之臣,結果這麼冤枉的死了,除了寧人開心之外誰還開心?”
遼殺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我和你們都說過無數次了,對自己人多一點信任,而不是把所有的懷疑和敵意給自己人,我們的敵人是寧人不是我們自己人,你們兩個這樣互相詆譭謾罵,難道寧人知道了不會笑掉大牙?”
緩了一口氣之後,遼殺狼把手抬起來往下壓了壓:“現在繼續心平氣和的商量對策。”
就在這時候,蒲落千手忽然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那幾位大人確實死的很冤枉。”
原本遼殺狼提到這幾個人的時候每個人心裡還都緊了一下,那說的可是國師,如果這是以前的話有人提到這些話,也立刻會有人站出來說這是對國師大人的汙衊,然而今天大家只是很沉默,沒有人站出來表忠心,以往哪怕國師不在,站出來表忠心的人不在少數。
“蒲落千手,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