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更要臉sè鐵青,看著轉身要走的澹臺草野:“澹臺將軍,縱然你軍職比我高,縱然你是禁軍將軍,可若想把我們繳械帶回去也得先問過我們指揮使大人。”
本已經轉身要走的澹臺草野聽到這句話又回來,走到鞠更要面前,近在咫尺的看著鞠更要那雙眼睛。
“你是在拉大旗?”
“卑職沒有,卑職只是如實說。”
“你的意思是,我是禁軍的將軍,再大也管不到你們巡城兵馬司?”
“卑職沒有,卑職只是按國法辦事,按國法說話。”
“唔。”
澹臺草野似乎來了興趣:“你說,我想辦你還得先問過你們巡城兵馬司指揮使馬文廣是嗎?你拉這個大旗不行,巡城兵馬司指揮使和我同級同品,你指望用馬文廣嚇住我?”
澹臺草野笑了笑:“我給你出個主意,有個人一定能嚇住我。”
他抬起手放在鞠更要肩膀上:“我是禁軍將軍,能嚇住我的不是你們巡城兵馬司的人,你們巡城兵馬司裡誰都不行,不信你可以試試,如果你想嚇住我不如去找禁軍大將軍,他叫澹臺袁術,如果你不熟的話我幫你介紹一下?”
鞠更要的嘴角抽了抽,一股邪火升起來:“你不就是仗著自己出身好?”
“對啊。”
澹臺草野笑著說道:“我天生富貴,你有什麼辦法?”
鞠更要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話可說。
“卸了他的兵甲。”
澹臺草野吩咐了一聲轉身走了。
大隊的禁軍湧上來,沒多久一百多名巡城兵馬司計程車兵連甲冑帶兵器都被收走,澹臺草野一邊走一邊對身邊親兵說道:“讓那個叫杜揚名的校尉以後跟我,派個人隨便去找馬文廣說一聲就行,如果馬文廣不放人的話鞠更要也別想要回去。”
他手下親兵嘆道:“將軍這是要保護他?”
澹臺草野道:“他一個校尉不惜得罪鞠更要,等什麼時候鞠更要回去了還能有他的好日子過?以後讓他跟著我吧,不過得降一級,禁軍裡已經沒有校尉空缺,做個團率問他願意不願意。”
人群裡方白鏡看到這一幕後會心一笑,這長安城裡還沒有到人情薄涼的地步呢,茶顏公主的鋪子如果都到了任人欺凌的地步,只能說明長安城裡的人全都是狼心狗肺。
酒樓裡,徐少衍看著那一幕非但沒有生氣也沒有鬱悶反而笑了起來:“瞧見沒有,陛下的態度應該很明顯了,這事本不該禁軍的人出手才對,可偏偏來的是禁軍,也就是說敢站住來為沈冷出頭的人也就澹臺草野這個層面的人,再低一層的人都不敢露面,有澹臺大將軍給澹臺草野撐腰他自然什麼都不怕,別說一個鞠更要,諸位不管是誰站再澹臺草野面前也要低一頭,可是這正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高明陽想了想:“所以我們現在怎麼辦?”
“盡力安排人接近二皇子,從各家裡選出來的青年才俊不計代價也要送進東宮,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我得到訊息說陛下準備三個月後啟程前往太山,如不出意外,皇后和太子都會在太山封禪的時候定下來,所以我們只有三個月時間了。”
徐少衍站起來:“諸位,大家得努力了,三個月的時間讓二皇子認識且認可我們的人,這事不太好辦,但我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辦不到的事,還有......如果沈冷要失勢,那麼東疆刀兵那邊也會有些變化,我猜著陛下大概會把孟長安調往北疆,
從北邊調人接管刀兵,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們得有人能進刀兵。”
“徐公,你來安排。”
那幾個人站起來抱拳:“我等傾盡全力也會配合徐公。”
肆茅齋。
衛藍弓著身子站在皇帝面前將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說的很詳細,沒有一絲疏漏,甚至連方白鏡在人群裡的事也都知道。
“長安府沒有人去?”
“回陛下,長安府沒有人動。”
“廷尉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