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昨天被嚇退的樓然人捲土重來,和上次不一樣的是,在樓然人的隊伍後邊,安息人將拋石車架了起來,還有密密麻麻的箭陣,足可見安息人陰損,他們完全可以先把拋石車架在城關外配合樓然人進攻,可是棄聶嘁卻把拋石車架在了樓然人背後。
一旦樓然人再次往後撤的話,安息人就會毫不留情的把石頭砸向樓然人的後隊,然後就是箭陣的碾壓。
城牆上,沈冷靠在那看著黑壓壓的樓然人上來,覺得有些無趣,安息人的打法不出預料,他們之所以沒把拋石車運上來是因為他們想用樓然人的命消耗寧軍的體力,樓然人死多少他們都不在意,但是隻要把寧軍的體力消耗掉一部分,對他們接下來的進攻就變得有利。
“安息人領兵將軍是誰?”
沈冷微微皺眉:“是個會帶兵的人,應該讀過不少兵書。”
陳冉道:“會不會是伽洛克略來了?”
“不是。”
沈冷搖頭:“如果是伽洛克略來裡的話拋石車已經上來了,我說這個人會帶兵但是不會打仗,我說他讀過不少兵書,但他一定沒有多少實戰。”
沈冷伸了個懶腰:“羅可狄。”
戊字營戰兵將軍羅可狄上前一步:“卑職在。”
“你來指揮。”
沈冷揹著手溜達著下了城,陳冉跟在他身後:“不看看?”
“樓然人若是能攻上來才奇怪。”
沈冷道:“魔山關西邊有一條小河,釣魚去啊。”
陳冉:“大軍正在激戰,你居然去釣魚?”
沈冷笑道:“回頭告訴你為什麼,讓士兵們去宣傳一下,我去釣魚了。”
陳冉忽然反應過來:“你是在給將士們安心?”
沈冷點頭:“我都去釣魚了,士兵們不會覺得我是對戰事不上心,換個別人不行,會說他攜帶輕慢,我行,因為將士們都知道我是誰,所以他們知道我去釣魚只會想著大將軍完全沒把敵人當回事,我一直在跟他們說我們這邊責任重大,事關談大將軍決戰,所以將士們心裡都有壓力,得給他們鬆一鬆。”
陳冉問:“你是不是真的想偷懶然後還故意說出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來。”
沈冷哈哈大笑。
小河邊,沈冷坐在石頭上,手裡拿著一根長槍做魚竿,這長槍的槍桿是白蠟木製作,極為柔韌,幾乎能彎成一個圓也不會折斷,坐在那看著小河流水,沈冷的心思卻全然沒在釣魚上,他之所以來釣魚並不僅僅是因為要讓將士們的心裡放鬆些,更主要的是他必須讓自己更加冷靜下來。
“想到了一個辦法。”
沈冷忽然看向陳冉:“派人回去,讓羅可狄試試能不能把火藥包綁在床子弩上射出去。”
“床子弩不行,把重弩箭拉回來的時候只露出一個箭頭,大部分箭桿在床子弩裡,火藥包沒地方綁。”
“我知道,不用重弩,用長槍。”
沈冷把手裡的長槍晃了晃:“不需要去瞄準射死誰,只要能射進敵人隊伍裡就行。”
陳冉連忙應了一聲,派人回頭去知會羅可狄。
陳冉蹲在沈冷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