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地陸不明白了。
“那個……你在這裡戰鬥了不少次吧?”富江問道。
“嗯,沒錯。”
“流了點血?”
“是的,敵人很強。”
“最近有沒有感覺有人要入侵你大腦的感覺,或者是會出現什麼邪念?”
“……你怎麼知道?最近常常有幻音在我腦中響起,不過我能念不動明王咒抵抗。”地陸有些詫異道。
“走吧走吧……”富江擺了擺手趕人。
地陸啞然,只能轉身離開。
富江看著身邊的鬼臉面具少年,吹了幾下笛子,與他交流了幾句:“面前的人就是你的父親,將你的一切都獻祭給鬼神的人。”
般若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如同一把插在地上的長刀,任由微風吹拂著他的長髮,平緩的吐出幾個字。
“他的……靈魂……可真……黑……”
是的般若會說話了,羽莘給他嘴巴里滴了幾滴血,她覺得般若沒有舌頭,這輩子都沒有品嚐過味道,吃什麼都說如同嚼蠟一口吞,真的太可憐了。
修復舌頭的時候,多餘的生命力也順帶修復了聲帶,於是般若就在這幾天學會了說話。
“呵……黑是黑,你能下得去手嗎?他可是你親生父親。”富江笑了笑。
“我殺人……只看靈魂……別的,我不在乎。”般若一字一頓的平靜道。
“那就一起上了。”
……
“你讓他們離開了,你好像知道邪神大人的能力了?”祭祀高臺上,黃泉饒有興趣的俯視著富江。
“是啊,精神控制,還真是牛逼的術呢。”富江感嘆一聲。
“既然知道,你還敢來見我?”黃泉依舊高高在上,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
“先不說這個,這小夥子你認識嗎?”富江指了指般若。
“不認識。”黃泉有些不明白,只是感覺有點熟悉。
富江緩緩的摘下般若的鬼臉面具,露出了他雙目蒙著黑布清秀的面龐,饒有興趣的問道:“那現在呢?”
這一刻,黃泉彷彿回到了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不甘心平凡一生的他,為了讓獲得鬼神的力量,用手術刀親手將親生兒子的肢體器官切下,一一投入祭壇。
獻祭自我可以獲得鬼神的力量?
那獻祭血脈相連的兒子行不行?
事實證明可行,拋棄了人類的感情,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順利無比,甚至得到了邪神的青睞。
雙方沉默了半晌,黃泉嘴角微揚:“真是奇蹟,你居然沒死。”
“而且來殺你了。”富江笑道。
“孩子,到我身邊來,我現在擁有無上偉岸的力量,整個忍界都將在我們父子的統治下臣服。”黃泉向著般若伸出一隻手。
一道寒光閃過,這隻手斷下,切口處卻沒有半點血肉的痕跡,只有黑色的粘稠液體滴落。
黃泉同樣沒有半點感受到痛的表情出現,依舊平靜的看著般若的臉,臉上出現一絲緬懷:“你很像你的母親……”
“而且一樣的固執。”
“親情什麼的……在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黃泉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背後的面板撕裂開來,一團水母狀的黑色謎團像是蛻殼的蝴蝶一樣鑽出。
“你的下一句話說:接受我的支配吧!!!”富江豎著一根手指擺出jojo的姿勢。
“接受我的支配吧!!!”黃泉臉上掛著獰笑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