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摘下房間牆上掛著的五絃琵琶,輕輕的搭在肩頭,十指撥動琴絃,一股憂傷悲慼的歌聲從富江口中緩緩唱出。
“你和他又再次分手。”
“我總在你身邊守候。”
“陪你聊天,陪你哭泣。”
“想要陪你一起350天。”
“他又來牽起你的手。”
“你還在他身邊等候。”
“無法言語,我是什麼?這樣傻傻守護你……”
“我連備胎都不是……”
“不想做/愛的影子。”
……
富江傾盡了五十年單身的功力,濃厚的悲愴歌聲瞬間沖淡了房間裡的肅殺音波。
理紗終於感覺腦袋清醒了一些,站起身來,看著正在彈奏悲情魔音的富江,差點就淚奔了。
“富江……你什麼時候當過這樣的備胎……”
滴答……滴答……
手燭拼命的揮動十指想要彈奏出更加強烈的曲調,然後眼角滑落的眼淚,不斷的砸落在琴絃之上。
他心已經亂了,心亂如何才能彈出完整的曲調,不過第一闕結束,手燭已經全面敗下陣來,捂著臉悲慼痛哭。
這一刻,他的心裡已經浮現出一幅幅被蛇喰舞無情拒絕的畫面。
他們是大蛇丸指定的搭檔,正如富江所說,孤男寡女一起工作,很容易擦出愛情的火花,只可惜蛇喰舞卻對虛偽的男人沒有半點興趣。
她可以終日在那群臭男人身邊遊曳,白天相愛的要死,晚上就要他們死。
她柔美的手可以給任何男人揉捏,卻不願意給手燭他碰一下。
他只能在躲在背後暗暗的嫉妒著。
蛇喰舞的身體和靈魂都已經獻給了大蛇丸,又怎麼容得下任何人?
連備胎都不是的手燭,為此甚至暗暗嫉妒著擁有蛇喰舞的愛,卻不知珍惜的大蛇丸。
“悲情魔音不能停,去殺了他。”富江給了理紗一個眼神,也算得上是一次考驗,看看她適合當一個可以調戲的花瓶,還是能夠擔任同伴的隊友。
“嗯。”理紗點了點頭,拔出冒牌的草薙劍,走上前去。
手燭沉浸在連備胎都不是的悲情之中,眼睜睜的看著理紗的劍到了眼前,心如死灰的眼神中,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手燭……抱歉啦,多謝你的伴奏,你應該做一個好人的。”理紗帶著抱歉的眼神,向著手燭的脖子揮刀而下。
然而,下一秒響起的卻不是鮮血噴濺的聲音。
手燭的左臂變得粗壯無比,面板上長滿了白色的蛇鱗,緊緊的握住了刀刃,掌心之中鮮血順著刀身流下。
“該死,是柒的草薙劍!……”手燭淚水已經流乾,臉上佈滿了憎恨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