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統一開始出現分歧,因為新技術誕生的新種族也不斷湧現,人類文明這棵大樹,結出的果實開始出現迥異的分支,調和變得越來越困難。”
“貧富分化,技術壟斷,奴役底層生命,架構完全聽命自己的新種族,完全聽命毫無反抗的牲畜生命,各種你們無法想象的事情開始發生。”
“如果說生命們的意志聚合在一起,能形成宛如神靈的王冠,那是不是意味著只要創造出足夠多,且完全聽命自己的智慧生命,就能讓自己也成為神靈呢?”白衫男子的話音低沉。
“這種魔盒般的思想一旦開啟,就會有人不斷去嘗試,起初他們憑藉催眠,或者從小奴化洗腦教育,在偏遠的星球上培育這樣的人。”
“但這種效率終歸不高,而且人是具有智慧的生物,一旦他學習的東西夠多,瞭解的越深,就會自然的升起反抗之心。”
“但技術的進步可怕就在於,它會帶來令人意想不到新的罪惡。”
“既然人會自發的反抗,那就設計一種絲毫不會反抗,甚至看到特定的形象,就會自發喜歡或崇拜的生命就好了。”
“於是,一些生物基因上的不斷嘗試改變下,這樣的生命最後也被創造出來。”
“這些新生的種族,對於特定的形象毫無反抗心,她們心甘情願的為那些人服務,甚至獻出生命,從生命本能的喜歡這種感覺。”他繼續描繪第五紀元初發生的事情。
“真是可怕呢。”一旁的祭司聽著,也不由得為之嘆息。
“紙終歸包不住火,當這樣的族群不斷增多時,終於被主流社會發現,而後也掀起了巨大的爭論和撕裂。”
“這樣的種族,到底算不算人,最後應該怎麼處理?這樣的話題,最後引發了社會面的衝突,而更多的人知曉後,暗地裡卻有更多的勢力開始嘗試同樣的事。”
“國家開始分裂,內戰開始掀起,戰亂裡,整個世界的道德準則迅速下降,為了活下去也好,為了個人私心也罷,這類新種族開始不斷被創造出來。”
“他們或是作為士兵,或是作為廉價勞動力,或是作為神靈的王座底層。”
“相互撕殺中,大的組織勢力吞併小的,變得越來越龐大,而他們掌握的這類完全聽命的新種族越來越多。”
“最後……”
“最後發生了什麼?”一旁的祭司見他突然停下,好奇的詢問。
“最後這樣完全聽命的種族,居然也支撐起了新的王冠。”白衫男子閉上眼睛,感覺歷史上這一幕,是何等絕望。
原本是代表諸多生靈的美好祈願,萬眾一心的神之王冠,後來卻成為私利的工具,一切神聖和美好都在此墜落。
“是的,即便是這樣毫無自我意志的種族,他們依然是活生生的生命,有著精神和想法,他們當然也能改變世界,哪怕是聽命於人的世界。”
“智慧生命總是以自己的自由意志沾沾自喜,但這種驕傲在冰冷的物理現實前,並不具備特殊性,只要條件滿足,無論善良還是邪惡,無論是有機體還是無機體,都可以將柴火點燃。”
“人類並不特殊。”
“已經是這樣絕望的世界了嗎。”一旁的祭司坐在湖邊,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
“那後來呢,你們又是如何逃出的呢?”
“雖說那樣絕望的漆黑太陽,在銀河間逐漸升起,但野心家並不止一個,他們也絕不會信任彼此。”白衫男人搖搖頭,也坐在湖邊的草地,繼續講述第五紀元的往事。
“漆黑的太陽王冠之間,也會有爭鬥,摩擦,會了讓對方隕落,他們開始設計出更容易清洗對方種族的武器。”
“只要支撐對方王冠的支柱種族滅絕,那代表神靈偉力的王冠,也會逐漸消散隕落。”
“於是,各種毀滅人性的武器被開發出來,有的只需一艘星艦突破到大氣層,散下的病毒就能剝奪整個星球上的居民。”
“有的專門針對敵對種族開發出針對基因的毒素,有的乾脆將整個星球燒融,有的引發各類輻射劇毒,破壞對方的居住行星,這樣就算敵人能暫且逃過,今後也難以擴大族群了。”
“這樣的話,人類文明就是在自我消亡啊。”一旁的祭司很容易看出其中隱藏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