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晚伊蹙眉,楊國慶的事有些難辦。
他剛才可是掄起斧頭向她砸來?想到這兒,她便覺得肩膀又有些疼了,她活動了一下手臂,對安明亮說道:
“警察同志,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媳婦現在還躺在棺材裡沒下葬,家裡只剩下幾個孩子.......”
楊晚伊的話音未落,就見楊丹珍帶著家中的弟弟妹妹,都來了,看到一旁被捆著的楊國慶,臉上的淚珠就沒停過。
村裡人又想起了議論聲。
“哎,可憐這幾個孩子,娘剛死,爹又攤上事。”
“丹珍她娘,死後都不得安寧”
“聽說丹珍他爹喪事辦了一半,就拎著斧頭來了........”
“哎,楊國慶要是真的被警察帶走,這幾個孩子可真辦呢?”
楊丹珍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哭得更大聲了,整個人有些慌亂,也不知所措........
楊晚伊有些為難。
要說楊國慶這個混人,之所以敢這麼對待於巧。
不過是因為於巧沒個孃家。
據說於巧的孃家很窮,是從很遠的地方嫁到這邊來的。
再看楊丹珍幾個人,臉上又怕又無助。
家裡還等著人回去張羅於巧的後事。
楊晚伊回頭跟老太太商量道:“奶奶,楊國慶傷了你我的事,不如先放過他?讓他把丹珍她孃的喪事辦了再說?”
老太太急了,回想起她暈倒前,正巧看到楊國慶的斧頭砍上來:“晚伊,他傷著你哪兒了?你這孩子,怎麼都不知道躲一下?”
嘴上全是埋怨,心中卻全是擔憂。
老太太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著,想要檢查孫女到底被傷到了哪兒,卻一不小心按上了她的肩頭,疼的她驚撥出聲。
“奶奶,沒事的,手臂還能動,應該沒傷著骨頭。”楊晚伊揚了揚手臂說。
老太太慌了:“怎麼會沒事呢?你那手臂可是要做糖的?咱們這一大家子,也還都指望著你養呢,可不能有個閃失,周時珍,你快給我家晚伊看看......”
慌亂之中,老太太連名帶姓喊了周時珍的名字。
這可讓楊晚伊愣了愣。
莫非老太太與周時珍相似?
看著不像啊?
一個今年都七十七歲了。
一個看著才六十多。
怎麼也不像一個時代的人。
楊晚伊十分好奇,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原身的記憶中,可沒有周時珍這個老頭。
她帶著滿心疑問和好奇,被推著進了屋,解開衣服,雪白的肩頭上一大片淤青,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老太太心疼的直掉眼淚:“......晚伊,關,讓警察把楊國慶那個混人關起來,可憐他做什麼?悄悄這個心黑的......”
楊晚伊:“.......奶奶,先聽聽周神醫怎麼說?”
周時珍的手一頓,嘴角微微勾起。
幾十年都過去了,趙雯菲依然沒有改掉愛哭的毛病。
幼時是個愛哭的小姑娘,老了還是個愛哭的老太太。
也依然是個咋咋呼呼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