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慶生於臣來說是好友,但我們都是為官者,有罪自是受罰,臣沒有什麼感想,臣的職位只是保護國家。”
墨宥琛直盯著他一會,看樣子任元明是知道的。
沉默了下,他輕笑了聲:“呵,侯爺有心了,來,孤敬侯爺一杯。”
說完他端起酒杯對著任元明。
“謝太子。”任元明見此,起身端起酒杯對著他,一口喝完。
待墨宥琛喝完,宴會氣氛才慢慢變好,但有一人臉色不好。
任文雋坐在位置上,臉色沉重,喝著酒,有時看了眼墨宥琛,有時看了眼墨旭陽,不知在想什麼。
待宴會結束,任家三父子從宮中出來,任文雋騎馬走在任元明旁邊,責問道:“爹不應該與我說說閆家的事呀?”
黑暗中,任元明臉色微變,頓了一會,才沉聲道:“大致的事你也只曉了,之前不說,是因為不想你分心,加上太子出手,我們想幫忙也無法阻止的。”
任文雋一聽,整個人怔住了。隨即激動問道:“那閆柒呢?她在哪?”
早料到他會如此激動,任元明側目看向他:“閆慶生死了,你覺得她還能逃過太子的手嗎?”
一時,任文雋身子就像被定住了。
他不信,他不相信閆柒會死,閆慶生死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閆柒。
“當初你說了,我們阻止不到,那我可以讓人救她呀!我不相信她會死,你肯定是騙我的,你不告訴我她的行蹤,我自己去找。”
說完他猛地駕著馬向前面跑去,帶著怒氣徑直離開這裡。
任元明凝重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嘆了一聲。
任科然看向自己父親,面露難色道:“爹,你說他會不會去…?”
去幹嘛,他沒說但任元明知道什麼意思。
搖了搖頭:“我們走吧,如今回來了,他那麼在乎閆柒,肯定會去的,這事不是我們能掌管的,會有人去治他的。”
他卻不知,就是如此在乎閆柒,才讓閆家陷入破滅。
任元明知這事自己不該多管,畢竟他……
沒有再想多,兩父子騎著馬慢慢回到了府中。
東宮
戌時一刻,閆柒準時到了正屋,墨宥琛還沒回來,她無所事事在裡面等著。
待過了會,墨宥琛一身酒味回來,閆柒忙上前扶住了他,坐在榻椅上。
墨宥琛一見到她,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看著她站在旁邊給自己倒水,隨即她把水杯端到他面前,垂著頭,不敢直眼瞧著自己。
明明她很怕自己,卻不得不伺候自己。
墨宥琛嘴角微微勾起,抿了一口,放下桌子後,低聲道:“任文雋回來了。”
聞言,閆柒驚抬起頭,脫口而出:“任二哥回來了?”
隨後意識到這是墨宥琛的面前,連忙低下頭,忙聲道:“奴…言兒失禮了。”
見她聽到任文雋回來那麼歡喜還叫那麼親熱,不知為何,他聽著很不舒服。
他可沒忘了,任文雋聽到閆家出事,那一刻,臉都變了。
但他面色不改,目光直勾勾盯著她:“怎麼?老相好?”
他雖笑著,但那笑在閆柒看來,很嚇人,搖了搖頭:“不,不是。”
“倒是忘了,你的老相好是二皇子。”
一時,閆柒驚得跪在了地上,忙解釋道:“太子,言兒與二皇子是清白的,太子也知,言兒第一次是…是…”
是什麼,她說不出來。
“是什麼?”
卻不想墨宥琛還追問出來,她只能咬牙,回道:“是給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