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爾戈下床,腳掌剛剛踩在地板上,立刻就踩到了一片粘稠的液體。
滑滑的,黏黏糊糊的。
啊這……遍地都是……
許爾戈實在是不知道此刻因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很尷尬?很自豪?很悲傷?很鬱悶?很內疚?
或許都有。
他本可以給予姜亦婕和姜小妮最好的,但是……諾,罪魁禍首還在地上躺著呢。
沒錯,風波庭躺在地上,一頭本該利落的短髮亂糟糟的,精緻的面容粉撲撲的,至於身上,只能用慘不忍睹形容……
風波庭肯定是最慘的,雖然她是最後才到場的,但是她承受的狂風暴雨無疑是最多的……
作為罪魁禍首的她,剛一出現被姜亦婕和姜小妮聯手直接推出來當炮灰,作為抵抗狂風暴雨的排頭兵。
大家都知道無論在任何遊戲之中,炮灰都是死的最慘烈的。
要發育,先清兵。
要經濟,先清兵。
要拆塔,先清兵。
風波庭作為一個炮灰兵……此刻真的就像是qq灰掉不會再跳動的頭像一樣,靜的像是一個死人。
許爾戈對風波庭的感覺是複雜的,一方面真的挺想吐槽她善於藥人的行為,一方面則感謝她的幫助,否則僅憑他自己,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同時折花。
從今往後,大機率姜亦婕和姜小妮再爭吵,也不會觸及離開他的那條底線了。
前提,他自己不要再作死。
許爾戈呆立在原地,許久,最後嘆息,抱起深深昏睡的風波庭,將她放在了床上,並幫她蓋好被子。
這輩子能夠讓他由衷感到害怕的人的不多,現在,風波庭絕對妥妥排在第一位。
這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她可以為了自己的幸福,毫不猶豫的幹出違背法律的事情,同時挑戰人性和道德的底線。
這種痴狂至極的勁頭,鬼見了都得頭皮發麻。
完全可以想象,以後,風波庭就會想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緊緊貼著他,甩都甩不脫。
只希望姜亦婕和姜小妮體諒他,他真的從來沒想過招惹風波庭,他真的明確拒絕過好多次了。
許爾戈走出房間之後,第一件事情是先洗個澡,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
他覺得自己全身哪哪都有點疼,大概是第一次實操開車上路,車飈的太狠了,駕駛座上坐久了,尤其是腰,很酸……
許爾戈洗完澡,剛從浴室中走出來,走向廚房,然後就看見正從走廊盡頭急匆匆跑過來,一臉著急的女保鏢花子。
女保鏢花子捂著自己的脖頸,急得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許爾戈立刻喊住了她:“花子小姐,你這急匆匆的幹什麼?”
女保鏢花子看到許爾戈,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驚恐說道:“許先生,昨天晚上店裡來了一個歹毒,她把我打暈了,今天早上我醒過來,發現後門被人暴力破開,我家小姐呢,她人沒事嗎?”
許爾戈:“……那個詞叫做歹徒。”
至於那個歹毒是誰……
許爾戈心中自然清楚,能夠讓大島亞子高薪聘請的保鏢瞬間成為弱雞存在,能夠輕易破門而入,除了姜小妮還能有誰啊。
“你家小姐沒事,她正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呢。”許爾戈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