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老闆對於這幾個月來常常光顧的常客已經相當熟悉，尤其是兩人還都比較健談。
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沒幾個看得上他這種又破又髒的小店，他的顧客大多是那些箇中老年人，十幾二十年的熟客。
老闆看著看著許爾戈，尤其注意到了兩人十指緊扣的相握，笑著說道：“你這小傢伙，不懂事啊，怎麼可以帶你的女朋友來我這種地方吃飯，你應該帶她乾淨整潔的環吃飯。”
“油條伯，聽你這意思，你這不乾淨唄？”
“胡說什麼，我就是地方破，論食品衛生我可是很認真在做的，別看我用手和麵，我這手，除了碰食物以外，錢啊什麼的都不會碰。”
老闆娘在一旁附和道：“他說的沒錯，錢我是不會讓他有機會碰的。”
早餐店老闆頓時一臉哀怨，但老伴在旁，不敢哀怨太久。
但是老闆娘還是看到了，白了他一眼。
姜亦婕十分羨慕這對老夫妻的恩愛模樣，握緊許爾戈的手微微用力，輕聲說：“幾十年的手藝，一定很好吃。”
“那是當然，不是我老頭吹牛逼，方圓幾十公里，這油條豆漿做的比我好的人一個都沒有，我這油條酥脆可口，我這豆漿比例完美，我這稀飯不計成本，用的都是四塊多，專門煮粥的好米！”
老闆自賣自誇完了後，詢問道：“怎麼樣，想好吃什麼了嗎？”
這種店，點餐一般都是老闆在哪裡，就去哪裡點餐，想吃什麼直接跟老闆說，還剩什麼吃什麼，沒有選單……
姜亦婕轉頭對著許爾戈說：“我想吃油條和豆漿，豆漿想加半個顆蛋。”
許爾戈愕然：“為什麼是半顆？”
姜亦婕笑著說道：“另外半顆蛋，可以加在你那碗豆漿裡。”
“今天我不想吃豆漿，我想吃稀飯，軟爛養胃就很棒。”許爾戈說。
姜亦婕臉都黑了。
許爾戈笑著說道：“開個玩笑。”
客人很多，老闆很忙，許爾戈不想再耽誤他做生意，於是點了兩根油條，兩碗加蛋的豆漿，外加一份小籠包，兩顆茶葉蛋，還有其他……
許爾戈正在破費。
姜亦婕聽到差不多了，就制止了許爾戈的報菜名行為：“好了，別點太多，吃不完就太浪費了。”
兩人隨意的找了張桌子，坐下。
那種特別矮的那種小木凳，桌子也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這是這家店多年的鎮宅之寶。
姜亦婕笑著說：“這種小凳子坐起來的感覺，有點像小時候端著飯坐在老宅門口門墩上。”
許爾戈不禁也回想自己的小時候，一樣的喜歡端著飯碗到門口吃，還能順便把吃剩下的骨頭，餵給鄉里的土狗……
一時間，許爾戈覺得和姜亦婕的距離又拉進了很多。
油條豆漿上桌後，姜亦婕學著許爾戈，抽張紙巾一包，直接就拿起來吃。
姜亦婕吃完，很滿意的誇了一句：“好吃的。”
許爾戈：“沾一下豆漿更好吃。”
“那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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