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田冀將田巴的事情放在一邊,然後皺眉道:“不對勁啊,這魏冉似乎不像是一怒之下要報復我齊國出一口惡氣的樣子,反而是鐵了心要攻打我齊國啊!”
群臣聞言,皆點頭附和。
一時間,眾人全都猜不透秦國的想法。
此時,魯仲連開口道:“公子,雖然臣猜不到秦國的真實意圖,但是,我們卻能阻止秦國出兵伐我。
臣請求去一趟韓國,拆散秦趙聯盟,徹底斬斷秦國伸向我齊國的觸手。
如此,秦國就算對我齊國有什麼想法,但只要趙魏楚三國不與秦國聯合,那秦國就對我齊國毫無辦法。”
“去韓國拆散秦趙聯盟?”田冀一怔,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
魯仲連點了點頭,解釋道:“公子,目前的情況,燕趙魏三國明顯有協議,趙國必定必定不會放過這個攻打我齊國的機會,所以,如果我們齊國直接派人去遊說趙國,必定會讓趙國以為我懼怕他們,會讓趙人更加親近秦國而攻打我齊國。
而韓國則不然,雖然趙王何與韓國關係有些冷淡,但韓趙兩國世代交好,他們的關係是毋庸置疑的,而只要韓國派人遊說,則趙國必定會有所反應。
現在,秦國大軍屯兵函谷關下,最擔心不是我齊國,也不是魏國,而是沒有自保能力的韓國。
是以,若是我們派人去韓國,必成。”
田冀想了想,點頭道:“既如此,那就有勞連子走一趟韓國。”
“諾。”
與此同時,城外燕軍大營中,樂毅看著手中的信函,不禁皺眉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側的屈庸聞言,頓時精神一振,問道:“將軍,怎麼了,不知何人如此無恥,以致讓將軍開口痛罵?”
樂毅嘆道:“我派去衛國接齊王地回國墨者來報,他們接齊王地去莒城的行動失敗了。”
屈庸心中一緊,連忙追問道:“將軍,難道是齊王地看破了他們的身份,所以知道了將軍的計劃?”
“不。”樂毅搖了搖頭:“齊王地並未看破他們的身份,而是現在齊王地正在衛國徵召衛人,打算依靠衛國的力量去解救阿城,然後以衛國、阿城、平陸三地的力量,從西面收復齊國失地。
所以,齊王地不願離開衛國。”
屈庸一聽,緊張道:“將軍,事急矣···”
“不。”樂毅看了緊張的屈庸一眼,緩緩道:“事情不僅一點都不急,而且還是我們攻克阿城的機會。”
“呃~~這~~~”屈庸一怔,腦袋頓時沒轉過彎來。
此時,樂毅搖頭嘆道:“齊王地剛愎自用好大喜功,以至於連自己國家的臣民都背叛了他。
然後,在他惶惶如喪家之犬的時候,是衛君收留了他。結果,他不僅反客為主佔據了衛宮,而且還以衛君為臣,以衛臣為僕,以衛人為奴,在衛人極度不自願得情況下,大規模的徵召衛人為其作戰。
厚顏無恥到了這個程度,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人能與齊王地相比了。”
屈庸聞言,震驚道:“齊王地竟然徵召衛人為他而戰,難道衛人不反抗他嗎?”
樂毅搖頭道:“衛國身處趙魏齊三個大國之間,一向謹慎謙卑的侍奉大國,國力日衰,連國君都自貶為君了。而衛君即位五十一年,好色荒淫,貪婪無度,玩弄大臣,這樣的國家以及這樣的國君,衛人怎麼反抗。
而且,不久前我們水淹淳于而不克的訊息傳出,各國都以為齊國用不了多久就會驅逐我燕軍,收復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