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操蛋蠍子!居然他媽的開槍!”
暴怒的伏龍手一揮手,用一陣風刃“轟”的一下砸開了教堂大門。
“我聽說那件事了……”降鶴手聞言,笑嘻嘻的“飛”過來,“怎麼樣?你還說我呢,你親自出馬不也沒用嗎?”
“要不是那群操蛋的臭蠍子!我早就把震爆部隊壓出去了!”伏龍手從桌子上拎起一壺水來,也不管什麼禮貌禮儀了,直接對嘴就是灌。
“恕我直言,教主大人……”一名黑腰帶突然從陰影中走出來問道,“其實這兩次遊街失敗,只要您們親自出手,瞬間就可以讓政府的震爆部隊灰飛煙滅,但……為什麼不呢?”
降鶴手不屑的看了看他,甚至懶得回答這個問題,弄得黑腰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伏龍手喝完了水,擦完了嘴,才轉頭對他道:
“因為一但我們直接出手攻擊震爆部隊,就會被鋼鐵城政府視為戰爭行為而全面開戰,屆時我們為了保衛各位教徒的安全,也只得對鋼鐵城守軍大開殺戒……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
“但是上次……降鶴先生不就是……”
“降鶴雖然對震爆部隊發動了攻擊,但是她是連教徒帶警察一起打的,我們可以給出如‘協助驅散過激行為’的解釋來勉強迴避這個問題,但若是直接發動攻擊……就不好解釋了。”
“好吧……屬下明白,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伏龍解了渴,清了清嗓子,又重新恢復了禮節,優雅的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巾擦擦嘴,道:“嗯,那你就先退下吧。”
黑腰帶深鞠一躬,隨即退入陰影之中,教堂中又只剩下兩個教主。
只見那降鶴手嘆了口氣:“說實話……那幫蠢蠍子會直接開炮,是我們誰都沒想到的……他們不知道這樣會引起戰爭嗎?!”
“天蠍商隊的武裝人員就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與僱傭兵!他們才不管什麼戰不戰爭呢!他們在意的,只有褲兜裡的那點錢!”
“那我們能不能以這個為理由,對天蠍商隊直接發動戰爭?畢竟……他們已經開了第一槍!”降鶴手突然興奮道。
“要是可以的話,還用得著你提醒嗎?”伏龍無奈的搖搖頭,癱軟在躺椅上,“天蠍商隊不是傻子,他們打的是空包彈,沒有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亡,構不成發動戰爭的理由……”
“我說……咱們又不是什麼正規軍隊!幹嘛要遵循這麼多條例條規嘛……”
“好,就算拋去這些不說,就現在貿然發動進攻,後果也是可怕的:天蠍商隊所租用的停車場位於市中心!發動進攻,必然會造成經濟損失和平民傷亡,屆時政府軍就有了對咱們開戰的理由!
“就算不管這一點,那天蠍商隊的武裝人員也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而我們手底下的兵有些連血都沒見過!還跟他們打巷戰?那是一點便宜都佔不到啊!”
“那就咱倆親自出馬嘍?”
“這不是同樣給了鋼鐵城與咱們開戰的理由?”
“哎呀……我說你這個人啊,優柔寡斷的!做事能不能果斷一點!!”那降鶴手突然掐住伏龍的耳朵罵道,“做個事情怕這怕那!怎麼辦大事嘛!!”
“嘶……疼疼疼!疼疼疼疼疼!!放手!放手!我又不是說我沒辦法!!”
降鶴聞言,立刻放開了手,還“親切”的上去揉了揉:“告訴倫家嘛……什麼辦法?”
“咱們現在要做的……嘶……就是等待……”
“等待?等待什麼?”
伏龍手見降鶴手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由得犯愁的揉揉頭:“你忘了……酒館事件嗎?”
“記得,印象很深,有三個小雜種對我出言不遜,然後還要去酒館喝酒,我就發動那邊的教徒想收拾了他們,結果被他們把酒館燒了……”
“對……就是那件事……那三個栽種的身份被我查出來了,就是天蠍商隊的人……我已經派人去偷偷把這個資訊透露過鋼鐵城政府了,估計再等一段時間,天蠍和政府自己就打起來了……”
“然後……我們再趁他們兩敗俱傷之時,衝出來把他倆都滅了!”降鶴手突然興奮起來,“鋼鐵酒館可是趙公畏親自開的!而他可是軍事司令官!如果他和天蠍商隊爆發衝突……那肯定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沒錯,而且……到時候的局勢會對我們非常有利……所以我們現在只需要等待就好,示威遊行……我覺得可以停了,再這麼鬧下去,還沒等到革命戰爭開始,咱們就把自己耗死了……”
……
事實上,由狂嵐神教提供的線索散播出去後,確實被鋼鐵城政府注意到了,只是沒有被重視,畢竟趙公畏現在正怒火中燒,消滅神教本身才是重中之重,倒是另一邊的商隊聽見了這個風聲……可就炸了鍋啦……
當天晚上,拉什迪就把無名鼠輩三人拽到指揮車去罵了個狗血噴頭,不過他還是沒有對三人採取任何懲罰措施。
畢竟……這三位老哥都是一頂一的戰鬥人才如果因為這件事就把他們踢下去,商隊就沒什麼可用之才了。
現在的鋼鐵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現在城內的三支勢力:政府、神教、商隊之間互相都有摩擦,大戰彷彿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