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笑著看了看庒楚,又看了看江輕洛,也沒答話。
庒楚揉了揉洛姐的肩頸,笑道:“這事回頭再告訴你,你也累了一上午,坐下我給你揉揉肩,你享受一下。”
江輕洛卻是感覺舒服很多,說道:“算了,你倆神神秘秘的,我也不多問了,不過,門外還有個傻小子沒走,不知道他想幹嘛。”
“傻小子?”
杜子騰瞭解的事情自然別庒楚和江輕洛知道的多,說道:“那是趙同知的公子趙日天,他的腦子有些憨,做什麼事都一根筋,估摸著有什麼事情想不通吧。”
庒楚可不想有人擋在門口,影響鋪子,便道:“那我去看一看。”說著就朝門外走出去,確實見一人蹲在地上,他也不嫌髒,食指在地上畫圈。
莊楚走到他身邊蹲下,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趙日天抬頭,露出大牙呵呵一笑道:“俺要買酒。”
庒楚無語道:“不是告訴你們了,酒鋪的酒賣光了。”
趙日天傻呵呵道:“俺就要買酒,不賣給俺,俺就不走。”
庒楚看他呆在門口也不是辦法,問道:“你喜歡喝酒?”
趙日天搖了搖頭道:“不喜歡。”
庒楚奇怪道:“那你買回去幹嘛。”
趙日天覺得這人是個傻子,但還是說道:“俺當然是買回去喝了,你這人真傻。”
庒楚滿頭黑線,誰傻呢,有一巴掌拍死他的想法,換了一種問法:“你不好酒,那為什麼非要買呢,酒,我們鋪子現在確實沒有,不過你要是有什麼其他問題,我可以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
趙日天不認為眼前這個人能幫他,卻還是傻愣愣道:“那群整日裡說俺憨的騷慫,偷偷說喝了這酒能作詩,俺才不憨呢,俺可聰明瞭,他們以為這話俺沒聽到,俺才沒那麼傻。只要喝了酒做了詩,俺就可以在我爹爹面前逞威風,”說著,露出兩個大板牙呵呵笑了起來。
原來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庒楚笑道:“你不是想作詩嘛,我教你一首,你趕緊回家去,也不用坐在地上等著買酒了。”
趙日天大眼珠子看著他,不可思議道:“你會作詩?”
庒楚只覺被一個傻子鄙視了,不悅道:“你不信?”
趙日天斜著腦袋道:“俺才不信,你長的跟俺似的,比俺還醜,俺都不會,你才不會比俺厲害。”
兩人確實都長的粗礦,不過趙日天卻比莊楚強壯十倍不止,身材魁梧似虎,虎背熊腰。
“你要不信,那咱們打個賭。”這小子長的濃眉大眼,五大三粗的,自己哪跟他一樣了。
趙日天傻問:“什麼賭?”
庒楚道:“我要是教你一首詩,保證你爹爹聽了對你刮目相看,你就趕緊回去。”
趙日天點了點頭,倒是要看看對方是不是唬他,應道:“好。”
庒楚想了想有哪首兒詩,既不能顯得很高深,又像這傻小子能做出來的,突然想到一首,說道:“我說給你,你記好了,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聽著好像是不錯,也就比俺以前作的好上那麼一點點。”趙日天看不懂好壞,不過聽著聽順口,有些吃驚這個長的比他醜的男子竟然會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