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娘害怕道:“燕夫人,萬一剛才那小子認識方翠,我們那麼對她,那小子會不會報復我們。”
三角眼聞言也皺了皺眉頭,“是啊,這小子功夫很高。”
燕夫人先是慌了慌,又平靜下來,冷笑一聲道:“他只要敢來,老孃叫他吃牢飯,再說了,表兄你怕什麼,在你的地盤,還有人敢惹你不成。”
三角眼聽到燕夫人這麼說,也是心頭一鬆,“對啊,這小子武功再高又怎樣,只要敢到我的地盤,還不是要他有來無回。”
燕夫人想到什麼,趕緊道:“我們快點走,要是那小子真的和方翠認識,我們把她搞成那樣,這小子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三角眼念及此,也趕忙踹醒兩名跟班,離開著塘月河。
塘月河低,方翠被拋進河裡,她渾身不能動彈,身上的傷口的鮮血混合著河水刺的她渾身顫抖,連模糊的意志也在這股猶如烙鐵之痛下尚存一絲理智。
那一道道讓人窒息的讓人喘不過氣的水流躥進她的鼻子裡,想要張口喘鳴,卻更加讓她難受,鼻子內嘴巴里,如扼住喉嚨的無心拒手與恐怖黑暗將她覆沒。
眼睛被流水傾襲,除了酸脹還有痛苦,這種痛苦讓她想發出哀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她害怕嗎?她不怕,但身子卻是下意識的掙扎起來,在深諳的河低掀不起半點波瀾。
慢慢的,方翠感覺自己越來越沒力氣,手腳也不在撲騰,痛苦也慢慢減輕……
方翠心裡下意識道:“我要死了嘛……”
她彷彿在模糊的眼裡看到了莊楚。
那個熟悉的臉容,那個為了她把婚書吃進肚子裡的人。
那個喝醉了,她替他把尿,他那像小孩子一般的撒嬌之態。
想到阿楚早就沒了,她的心突然就涼了,原本還有些恐懼的心,也變得平淡。
她回想起了她的一生,先是經歷喪姐之痛,父親又被殘忍害死,然後她被掃地出門,以前的殷勤亦或者知心的朋友見此,非但不助,反而各種冷嘲熱諷。
還好在祖父那裡得到親情,雖然祖母和表嫂苛刻,對她像使喚傭人,但她的心還是暖的。
不過,祖父為了方家村賣了她,她的心就變得更冷了
她即便清楚祖父是為了方家村那麼多村名,但她內心又何嘗不想祖父了她,而放棄方家村呢。
她的心也很自私,她很想對祖父說,方家村的死活,管她什麼事。
但她不能說出口,心裡很痛,不過她沒有在祖父面前表現出來罷了。
方翠的意識越來越迷糊,喃喃道:“阿楚,方姐下來陪你了。”她痛苦的神情,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卻揚起了一絲笑容……
莊楚跳進河裡,立馬朝兩名跟班腳底的方位朝下游去,雖說是河,莊楚向下也不知道下潛游了多久,依舊看不見湖底,而且一直在水裡沒有換氣,他都感覺有些缺氧。
莊楚內心很著急,就連他這樣水下功夫不錯的人都尚且如此,更別說他之前看到的那個手腳被綁,還被關在竹籠的女子。
他也來不及游上河面換氣,只能硬憋著那股襲來的缺氧之感,更加快速的朝河低游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莊楚只覺已經換不過來氣來,看了看黑不見底的河水,似乎要把他吞噬了一般。
莊楚知道現在就算他想回到暗面也已來不及了,繼續下潛,就算找到人,估計也沒有能力帶對方回到河岸。
進退兩難之際,莊楚忽然想到體內的內氣,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境界,但也可以做到以氣御物。
“一條小河還能把我淹死不成。”
莊楚促動體內靜脈中的內氣,他現在已經開闢了七脈之中的辟穀和絕陰,所以才能做到以氣御物,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莊楚只知道他體內有一條如溪流的主幹,而那條經脈分出兩道枝幹,枝幹通往他的手臂延生至腳踝。
莊楚催動枝幹的內氣朝外而發,內氣化形,想要隔絕迎面而流的河水。
“成功了!”充斥的臉面的河水,瞬間猶如被阻擋一般,莊楚瞬間感覺呼吸輕鬆了很多。
莊楚也不知道其中原理,只知道他現在相當於戴了一個氧氣罩,形成一個隔離帶,不過空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