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和袁聞聲聽楚易這麼一說,有些驚訝,這兩首詞別說作出比第二首更加出彩的詩來,就連第一首寫的詩詞,二人都覺得自己的實力都有些不濟,更別提第二首詩了。
花奉訝道:“魚姑娘,楚公子不會說的是真的吧!倘若是這樣,今日這魁首怕是無人能奪。”
魚幼微吩咐善菊把紙卷收起,沒回答花奉問題,反而淡淡道:“各位可知第二首詩,是誰寫的?”
還真別說,她這麼一問,袁聞聲皺了皺眉頭,這種詩詞、意境、才華怕是就那麼幾位。
袁聞聲只能試探的問道:“難道是文學院的哪位大家?”
唐安也有此想,楚易倒是認識文學院那幾名老頭,憑藉他們的能力,確實有可能。
杜子騰不精通這些,也插不上話,知道身邊這位深藏不露,便問道:“先生,你能猜出來是誰嗎?”
莊楚扭頭欣賞這魚幼微的身材,也不在意道:“我說我寫的,你信嘛。”
杜子騰一聽,卻驚訝道:“先生,真的是你……”
話還沒說出口,莊楚趕緊回頭,手一伸堵著他的嘴巴,氣道:“我瞎說的,你也信,你個白痴。”
朵鑰也是用無語的眼神看了杜子騰一眼,就連她都覺得庒楚是唬人的,這人看著精明,怎麼胡話也信。
“我為什麼不信,我相信先生的能力。”杜子騰挪開庒楚的手,他才不認為先生是瞎說的,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莊楚白了他一眼,“好了,我怎麼沒發覺你還有怕馬屁的前途。”
杜子騰笑了笑,沒應聲。
在場之人皺眉思索,魚幼微的話讓他們思考了半天也無人應答。
楚易不想浪費時間,開口問道:“魚小姐,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告訴我們是文學院哪位大家就行了,亦或者是江州的賽老所作。”
魚幼微耐心等待,卻等來了這麼一句話,心中難免失望,還以為這些人能說出一些博學之名,讓她猜測是誰所寫,看了看他們的舉止,似乎只能想到四名大儒。
魚幼微道:“其實小女子也不知這首詩是誰所寫,而且能寫出比賽老的詞還要凌然的詩來,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將他尋出來,看來也是不能了。”
袁聞聲一訝,聽出了其中關鍵,比老師的詞還要好的詩,難道……。
袁聞聲立即問出心中所想,“魚小姐,難道剛才所展示的第一首詩詞是我老師所寫?”
七星學院的院首正是江南名家賽子負,袁聞聲的授課老師。
魚幼微微微頷首,“是的,袁公子。”
袁聞聲內心震驚不已,那首詞作確實像老師的風格,不過老師和文學院的那幾位名儒在才學上都不分伯仲,現在竟然出現了比老師文才更高的人,他如何能不震驚。
驚訝不止是他,還有在場的這些人。
“什麼,方才的那首《棄夏嘆》是賽老夫子所作,我說怎麼思人所思,憫人之苦。”
“這算什麼啊,你方才可聽他們說了些什麼,第二首詩《初夏欣》比賽老夫子的著作還要好。”
“你可別亂說。”
“誰亂說了,就連袁聞聲自己也說了,第一首詞不如第二首詩,而且不止是他,就連唐安也這般說。”
莊楚聽見他們議論紛紛,才知道當初的無心之舉,竟然讓他成了現在眾人的談論物件,心中暗忖:“還好當初說了自己叫張亢。”
賽子負在袁聞聲心目中是敬仰、追逐的老師也是偶像,現在卻可能已經被人超越,他心中五味成雜。
袁聞聲平復了下情緒,說道:“魚小姐,你既然不知道這首詩是誰所作,那你是從何而得?”
魚幼微應道:“這首詞是瑤琴拜訪賽老回來的途中偶得,那作詩之人說他叫張亢。”
董似朗原本在一邊一直沒出聲,聽到這個名字,不屑說道:“不可能,我那表兄弟就連秀才都考不上,怎麼可能和賽老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