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楚在一邊都驚呆了,畫像上的男人不就是他嘛!還是第一次見到鐵心時的裝扮與樣貌。
李閒蘊見身旁半天不說話的庒楚,又喚了一聲,“庒兄?”
庒楚回過神道:“啊,哦,是啊,這男子確實長的不錯。”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虎姐的意中人。
範禮讚嘆道:“何止長不錯的啊,難怪對方能得到鐵羅剎的青睞,這面容怕是都加分不少。”
周清手觸著畫像上滿目星辰的眼睛,搖頭道:“都說紅顏薄命,沒想到這事,在男人身上也同樣生效。”
三人也挺羨慕畫中男子的,不過對方已經死了,這倒讓他們這些相貌平平的人好受許多,好看的女子不僅遭人嫉妒,男子也是如此。
範禮道:“幾位仁兄,既然閒蘊解了我們心中的惑,那我也表示一番,咱們現在去花樓喝酒,我請客。”
花樓雖不如幻音坊,醉客樓,這種譽滿江州城的青樓,卻也是文客構欄,賞花聽曲,說書的地兒。
李閒蘊捲上掛畫,“好啊,範兄,這花樓之前講的段子,到現在我還沒續集,今日去瞧瞧出來了沒有。”
三人拾搗了一番,見庒楚拿著茶杯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周清問道:“庒兄,你不和我們一同去嗎?”
庒楚拱手道:“三位仁兄,在下還有要事,就不陪你們去了。”
李閒蘊笑道:“這花樓雖比不得幻音坊,確也是男人的銷魂窟,庒兄你當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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庒楚歉意道:“幾位仁兄抱歉了,在下還有其他要事。”
範禮道:“好吧,庒兄,既然你有要事,那我們就不強求了,那下次再聚。”說完之後,幾人就朝長街東面的花樓去了。
庒楚告辭完幾人之後,花了一個時辰,到了距離鐵府還有幾里的一條街道。
庒楚知道鐵心要找的意中人是自己之後,第一念頭就是快回鐵府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根據李閒蘊他們口中所說,自己好像已經死了,不過他明明就活的好好的。
細細想來,李閒蘊等人口中說的賊人就應該是白溯。
這些事情,正好都是兩天前發生的事情,李雄也說了自己昏迷了兩天。
也就是說他被白溯抓了,虎姐不是沒找他,而是還花費了大功夫找他。
來到鐵府門口,門前依舊是氣勢如虹,高掛的花籠左側寫著氣勢如虹,磅礴大氣的“鐵府”二字。
兩邊依舊是雕刻著威武氣狀的雄獅,顯示著鐵府不容侵犯的威嚴。
庒楚在距離鐵府門口不到一里的地方止住了腳步,他從最初的焦急想要詢問虎姐為什麼會那麼說,和自己為什麼會被認為死了的急迫心情,突然變的冷靜了。
庒楚看著鐵府的大門,腦子好像清醒了不少,喃喃道:“既然鐵府的人都認為我死了,這樣豈不是更好嘛,何必再回去呢。”
他想起,一開始本來就是因為無依無靠,來到這個朝代人生地不熟,所以才進了鐵府,還被簽了賣身契,如今現在自己“死了”豈不是能脫離鐵府,一人逍遙自在了。
而且他現在也不是一開始到這個時代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愣頭青,也不是身無家當。
他還有盤下來的酒鋪,以後可以專心的搞他的酒鋪,賺銀子,發家致富,三妻四…咳,反正就是自由了。
更何況,庒楚也不是傻子,待在鐵府明顯就是危機四伏,之前的董家,然後中書侍郎的兒子,還有一個內閣大學士的女兒竟然下嫁到財主之家,這些他都能從鐵心的口吻之中推測到,這些人都是衝著鐵府來的。
還不說之前的餘老三,還有前兩天把他抓了的白溯,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強,差點都要了他的老命。
此時,再回鐵府,庒楚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過多少日子,也難怪舔狗三人組會賭他在鐵府待不到一個月,這還沒一個月呢,就兩次險些丟掉性命。
若說之前他還有念想,那便是鐵婉,畢竟這是他來到這裡,第一個認真想要去喜歡、去愛的女子,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
不過,當鐵婉摔碎了他送的清繾汝,他的心裡就明白,對方對自己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
庒楚想明白之後,凝視著刻著“鐵府”二字的牌匾,突然覺得鐵府距他很遙遠,很陌生,心幽幽道:“府門亦作蔽戶處,再臨便是陌生門。虎姐,咱們以後以別的身份再見吧,你雖然時常打我,罵我,但我知道你心不壞,就是嘴硬心軟,刀子嘴豆腐心,而且我也不後悔給你當了這段時間的男僕。”
庒楚想到以後不能跟在鐵心身邊,還真有點不適應,畢竟虎姐姿容絕佳,能待在她身邊看著她,養眼也挺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