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天是好友周蘇硬拉著關祖去逛街的,卻不想又惹來關世耀的一頓施暴。
周蘇家境富裕,與他們家算得上是世交,只是同樣因為家庭因素,導致周蘇性格叛逆,所言所行都有些離經叛道,被關世耀所不喜。
關祖其他幾個談得來的朋友基本也都是這樣的情況,自然被關世耀視作帶壞兒子的狐朋狗友,禁止與他們來往。
只不過平常關世耀忙於工作,很少管關祖,卻不想這次撞在了槍口上。
不過即便沒有這事,關世耀也經常挑其他的刺來教訓關祖,反正在他眼裡關祖一無是處,橫挑鼻子豎挑眼,就是看這個孽子不順眼。
哪怕關祖做的再好,也不會得到他的一句誇讚。
父子相處,基本上只有訓斥和冷漠。
關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一動不動,彷彿一具失去生命的行屍走肉。
隔壁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停歇了下來,片刻後,房門開啟,關祖的母親走了進來。
她走進臥房,坐到床上,溺愛的輕撫著兒子的腦袋,安慰道:“阿祖啊,別理你老豆,他那個人就那樣。明天要是不想上學的話,就不要上了,媽媽給你錢,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說著,把一張銀行卡塞進了兒子的手心。
關祖依然默不作聲,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老媽又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了一下,然後離開了臥房,順便“咯嚓”一聲,帶上了房門。
片刻後,關祖微微動彈了一下,將右手伸到床沿,手指鬆開,銀行卡瞬間跌落到了地上。
關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嘴角上揚的角度越來越大,關祖忽然發出一聲輕笑,聲音中透出一絲壓抑的癲狂,然而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嘴裡笑著,關祖眼角卻不受控制地流下了淚水。
這一夜,很冷。
……
第二天,關祖來到了一處廢舊的廠房。
這裡是他與幾個好朋友聚會的秘密據點,幾個人時常在這裡玩兒槍,雖然這是違法的,但幾個年輕人卻沉迷於這種挑戰規則的快意。
而這裡也是每次被關世耀虐待後,關祖都會過來發洩的地方。
裡面佈置著大量的健身設施,牆壁上掛著琳琅滿目的道具,全部都是極限運動的裝備,足以媲美西方最為齊全的超級市場。
關祖握著一把落洛克18手槍風風火火的從臺階上快步走了下來,二話不說,直奔射擊訓練處,那裡固定著一個披著差人制服的人體模型。
其他幾個朋友——火爆、梁邁斯、劉天、周蘇已經在裡面,幾個人算是一個團隊,平日裡都以關祖為首。
見到關祖進來幾人紛紛側目,不知道老大為何會如此的氣勢洶洶。
關祖站定腳步,舉槍對準差人模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連續扣動了扳機——
槍口白焰狂閃。
“砰砰砰砰砰……”
&nm手槍子彈,直到發出“咔嚓咔嚓”的擊空聲方止。
差人模型已經被打成了篩子,千瘡百孔,還有縷縷的藍色青煙冒出。
關祖喘息著,猶不解恨,表情似乎想要吃人。
“阿天,祖哥他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