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程正想問什麼，男孩直接說了，然後繼續說，“我們一開始跑，也是老大通知我們的，他說警察來了，然後就是你看的這樣了。”
想了想，程正問道，“再說說你們這個，qi官買賣的事。”
“嗯，”喝口水，男主握著杯子，
“我是被老大帶進來的，我六歲之後就是孤兒，遇到老大的時候，正好十歲生日，那天我被幾個，街上的混混欺負，老大救了我，後來，我就跟老大幹了，一開始我在外圍工作，後來老大看完努力，就把我帶到身邊，我一直把老大當我哥哥，”
說到這，男孩哽咽了，抹抹眼淚，男孩繼續說，
“其實我接觸這些事越多，就越害怕，老大對我好，所以我不想他陷進去，警官，如果，我老大被抓了，你們可以給他減刑嗎？可以分給我，我替他坐，真的......”
看男孩越來越激動，程正安撫著他，“你放輕鬆，如果我們抓到你老大，到時候你可以勸勸他，他說出有利證據的話，對他是有幫助的。”
“嗚，啊，我也怕，老大是這些年，唯一對我好的人，他也是被逼的，才會變成這樣。”
沒有打斷男孩的哭訴，程正拿了包紙過去。
審訊室裡只有男孩的哭泣，良久，哭聲停了。
不好意思笑了笑，男孩尷尬的說，“抱歉，我太激動了。”這個時候的男孩，才有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
擦乾淚水，不等程正催，男孩自己開始說，“老大其實也是，給人做事，但是這個人，我沒有見過，對了，前段時間，那個人來找過老大，老大讓我們離開了，他們說了什麼，我不就知道，不過從那以後，我們找器官源，就沒那麼多條件了，像是在趕什麼一樣，老大好像很急，這個不知道，對你們有幫助嗎？”
“是什麼時候他們見面的？”直覺告訴程正，那天是重點。
仔細回應了一下，男孩不確定的說，“一個星期以前吧。”
把這個記在筆記本上，程正繼續問，“還有其他嗎？你們的移植記錄，交易記錄這些，你知道在哪嗎？”
搖搖頭，“這些，老大都不讓我知道，他以前總開玩笑說，如果有一天被抓了，我這種外圍小嘍囉，也少判點，這些事，還是少知道的好。”
說到這裡，男孩眼眶又紅了。
看看時間，發現不早了，程正堅定速戰速決，“那你還知道什麼地方，是你們老大，會待的地方嗎？他現在下落不明，這樣其實，也是不安全的，外面很可能，會有人在找他，畢竟你們老大，知道不少事。”
見他面露猶豫，程正加一把火，“早一點找到他，他早點交代，對他減刑，也是又幫助的。”
“我知道，”還是沒忍住，男孩看著程正，肯定道，“我知道，老大他一直，都想回老家，他老家是隔壁市的。”
握了握拳頭，程正忍著沒喊出來，終於有好訊息了，死了這麼多人，他們壓力也越來越大。
記好地方，程正笑著看向男孩，欣慰道，“你放心吧，只要你老大像你一樣，一定會被寬大處理的。”
——
時間來到第二天中午，秋雪怡剛吃完飯，顧飛白在旁邊說，前一天警方搗毀，qi官買賣地址的事。
聽完之後，秋雪怡問道，“所有人都被抓了嗎？”
搖頭，“老大沒抓，現在還沒有下落，警方還在找，我這邊的人也在找。”一邊說，顧飛白一邊拿出，老楊的畫像，給秋雪怡看。
看了看畫像，秋雪怡莫名有一個猜測，
“這人是在警方到之前，就得到訊息的，而且qi官買賣之前是，周繼宗在負責，方必遊後面才接手，那麼這個，幫他做這些事的人，一定是他的心腹，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的確是這樣，如果這些成立，那麼方必遊之前，出去了一趟，小汪說他就變了，很有可能就是去見這個人，從這以後，他們的qi官買賣，才肆無忌憚的，方必遊應該是，那時侯才確定，自己打算逃出國了。”
看向顧飛白，見他在思考，秋雪怡也不打擾他。
過了會，顧飛白思考好了，“所以，這個老楊，一定知道，方必遊的下落，現在他就是我們的關鍵點，找到他很重要。”
一拍腦袋，秋雪怡說到，“對了，昨天那個，讓糰子查的電話，還沒有後續呢，我後面就忘記了。”
拿出電腦，顧飛白放出資料，“這就是電話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