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一個恨恨的表情來。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現在已經根本沒什麼時間了,你快點跟我走,帶上你的小提琴!”
秋雪怡有些驚訝,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安娜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她只是微微皺著自己的眉頭,但是,卻並不想跟上安娜的腳步。
“別讓我廢話,也別逼我我對你動手!”安娜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急匆匆的將一旁的小提琴塞進了秋雪怡的懷裡,拉著秋雪怡的手腕
就衝出了這個房間。
秋雪怡微微皺眉,安娜的力氣很大,甚至已經抓疼了她的面板。
但是這些,其實倒是也並不是什麼最重要的事情,最糟糕的情況是,她實在是走得太匆忙了,剛剛因為覺得已經可以入睡了,所以,已經將
那個裝上了糰子獨家得到定位裝置和無線電對講的耳環摘了下來。
就這樣被安娜帶走了,自己要怎麼和顧飛白聯絡啊。秋雪怡的心中不由得微微的開始有些犯難了起來。
不過安娜倒是並不在乎眼前的這些事情。
她現在實在是非常著急。
自己回到房間之後,就根本沒有見到自己的先生。
在島上找了一圈,但是卻根本什麼都找不到,就算是問了幾個手下,也全都說,根本沒有見到先生的身影。
安娜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產生了一種非常強烈的不安感來。
她的心中,似乎是有個聲音,正在緊張的告訴自己,恐怕,先生那裡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這種情況,其實倒是之前也曾經發生過的。
當時他們兩個人去參加一場音樂會,先生很喜歡那些曲子,聽了之後,覺得自己的心情開始變得非常平靜了起來,而且,甚至其實還產生了
很多可以用來製作新藥的靈感。
他的內心其實是個非常浪漫的人,雖然或許在別人看起來,他在做的事情,是傷天害理的,是個絕命毒師,將很多平凡普通的人全都推進了
萬劫不復的深淵,但是,在安娜看起來,卻並不是這樣。
丈夫就像是一個魔法師一樣,他總是能將那些瓶瓶罐罐之中的各種物質,搭配成各種完全不同的新鮮的藥物來。
丈夫自己,其實,也同樣,是將製藥這件事情,看成了是一種藝術。
那一天,他覺得自己的靈感爆發,執意想要將自己想到的搭配全都回到實驗室之中嘗試一下,但是他的大腦原本就比尋常人更加活躍,所以
,其實也同樣,比尋常人更容易疲勞。
那一次,最後,安娜是從實驗室將丈夫拖回自己的房間的。
他的身體受不了這種高強度的運轉,終於還是支撐不住,垮了下來。
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之後,丈夫醒了過來,但是,卻面對著更麻煩的問題。
他的大腦皮層過分興奮和活躍,醒來之後,就很難再次入睡了。
這樣精疲力竭的折騰了兩個星期,丈夫才終於面前算是恢復了,但是私人醫生也同樣非常嚴肅的告訴他們,這樣的情況,今後儘量還是不要
發生了。
這種不眠不休,對他的身體和大腦,都是非常嚴重的消磨和透支。
所以後來,他們都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丈夫的身體。
安娜的心中,隱隱約約的產生了一個懷疑。
自己原本,留著秋雪怡在這裡,是因為覺得對方的小提琴,可以幫助丈夫梳理自己的想法,工作的時候精神也可以更加專注,但是現在看起
來,說不定,其實,就是秋雪怡的琴聲起了反作用。
先生很有可能是因為聽了秋雪怡的演奏之後,像上次一樣,覺得自己的靈感爆發,所以,悄悄的躲到實驗室之中了。
安娜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緊張的神情來。
她拉著秋雪怡來到倉庫面前,原本以為可能不過只是看倉庫的人不小心,所以才會產生些小火苗,這樣的情況,之前倒是也曾經遇到過一兩
次,很快就還是將火順利的撲滅了,所以其實,在安娜的心中,倒是原本也並沒有非常在意著火的事情。
可是真的站在倉庫面前的時候,安娜的臉上才終於露出了一個非常駭人的表情來。
她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自己的所有理智,直接想要衝進倉庫之中去!
秋雪怡微微挑眉。
身為動物,其實,害怕火焰,是一種天性。
人雖然已經進化了這麼多年,成為了高高的站在生物鏈頂端的那個存在,但是歸根到底也同樣,不過只是高階動物罷了。
這些火焰,讓她都開始覺得心生畏懼了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那個安娜,卻好像根本感受不到沖天的熱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