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葉塵緩緩抬起玄鐵刀,使出基礎刀法的招式。從“砍”字訣開始,力道用盡之後,轉為刀身上“撩”,接著招式轉為“挑”!
“截、推、刺、剁、點、崩、掛、格、削、戳……”這些再基礎不過動作,被葉塵以真氣催動下,再次呈現出來。
一遍基礎刀法過後,葉塵動作並沒有停止,繼續進行第二遍、第三遍……
空蕩山坡上,葉塵身形宛若游龍,跟隨刀法招式變化遊走,自身體內真氣的呼叫,則配合呼吸節奏流動。
此時此刻,倘若有外人看到,葉塵山間練刀這一幕,定然會驚訝眼珠子掉下來。
一套沒有絲毫招式變化,一板一眼的刻板動作,竟被葉塵使出了,一種行雲流水美感。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之中,葉塵陷入一種奇妙狀態。
無論招式如何變化,動作再怎麼加快,其周身散發氣勢,都在隱隱向上攀升。
其身形時如下山猛虎,迅捷猛烈無比,充滿一往無前氣勢,時而如林間瑞鹿,安靜祥和至極。
這兩種截然反差,在葉塵身形進退閃轉,縱跳翻騰之際使出,竟是一點也不感到突兀,反而呈現出另外一種,截然不同協調美感。
一遍、兩遍、三遍……
沉浸在基礎刀法上葉塵,沒有絲毫要停歇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冥冥之中靈光閃現,葉塵身形驟然飄忽,手裡玄鐵刀猛然一顫,整個天地驟然寂靜下來。
這一刻,包括整個時間在內,彷彿都停滯下來。
葉塵突然感覺到,體內真氣不受控制,一下子被全部抽乾,其前衝身形瞬間停止。
“嗡!”伴隨玄鐵刀輕鳴,以葉塵為正中心,方圓十尺之內,所有山石突兀消失,化為滿地粉塵。
真氣消耗殆盡下,葉塵大口調整呼吸,望著眼前極具震撼一幕,久久說不出話。
“沒想到透過基礎刀法,還能領悟這等詭異攻擊?”打量著手裡玄鐵刀,葉塵滿眼不敢置信。
他清楚知道,整個源武大陸武師,還從來沒有任何一人,能透過基礎武學招式,造成如此破壞力。自己恐怕是有史以來,第一位領悟到武師。
待體內真氣恢復兩分,葉塵壓抑不住內心激動,再次回想剛才出手時,那種玄奧難以言喻感覺。
下一秒,他再次一刀揮出,刀身顫動的瞬間,葉塵驚駭地發現,對周圍感應清晰不少。只可惜,體內真氣過少,剛才所造成破壞力未能重現。
確定自己無意之中,觸控武道前所未有“門檻”,葉塵內心興奮同時,開始苦思冥想,為剛才招式取名。
能夠感知天地變化,且這種感知清晰度,跟體內真氣數量多少有關。
天地無形卻有勢,所邁入武道門檻,第一步就叫做勢,刀法的勢!
“勢!”葉塵唸叨絕學名字,嘴角不禁流露笑容。
領悟該天地“勢”後,他有種強烈感覺,自己不覺悄然踏入了,一條前所未有武道之路。儘管只是一小步,儘管是在黑暗獨自摸索,可光明時刻早晚會到來。
將玄鐵劍收起,葉塵揹負雙手,望著天空魚肚白,內心頓時豪情萬丈。
接下來兩日,為慶祝葉塵突破至武師,葉大林和妻子祝氏,在院子大擺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