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牽頭人韓忠,看到有人指著老闆的鼻子罵,他這位羊城首富的代言人,豈能容忍。帶著工作人員走了過去,甩了甩手指,示意丟出去。
蘇宇航本來想罵哪個龜孫子敢用這口氣跟小爺說話的,一看,心裡臥槽,居然是韓首富,他秒慫。“韓老,我是蘇家製藥廠的大少爺,我真不是來搗亂的。”
說罷,他指著東方靖說道:“這個有前科的強肩犯竟然矇混進來,而且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坐在這個位置上,別說他家早已破產,就算沒破產,他也沒資格參加這種宴會。敢坐主位,他就是想搗亂,快丟他出去。”
韓忠正要說話,東方靖一個眼神過去,意思是說:先別急著趕人,讓這跳樑小醜蹦躂一陣,現在蹦躂的越歡,一會兒被打臉的就越痛。
他用眼神會意表示知道怎麼做了,道:“給這裡擺多一桌,讓蘇家入座。”
“讓……讓我蘇家入座這裡?”蘇宇航受寵若驚,差點不能自我。
內心的激動,簡直無法形容。
入座這一排,意味著身份比那些五百億身家的人還高階,全場矚目有木有?
東方靖看了看時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給了蘇宇航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然後離開。
“爸,媽,快過來這邊,今晚我們坐這裡。”蘇宇航朝最後一排的父母以及前來參加宴會的親屬招手。
不作死就不會死,大概所指的就是他這種人。
蘇興財拽著王八步,那叫一個意氣風發。每每經過其他桌的時候,特意跟那些前來參加宴會的人說:我跟判官是老鐵,以親屬的身份坐那裡,沒毛病。
一路享受著羨慕眼神的蘇興財,來到最前面,伸手去跟韓忠握手。“韓首富,謝謝抬舉。”
韓忠不鳥他,隨便寒暄幾句,然後離開。
“宇航,怎麼回事,韓首富咋會讓我們坐這裡?”韓忠離開後,蘇興財小聲的問兒子。
蘇宇航嘚瑟的道:“剛才那強肩犯東方靖,不知死活的坐在這裡,被我揭穿他的老底,韓首富可能覺得我舉報有功,就允許咱們家坐這裡,特意加多了一桌。爸,今晚過後,咱們蘇家在羊城的地位肯定會名聲大噪。”
“還是我兒子厲害,一出手就給蘇家長臉的機會。”張愛心狠狠的誇了兒子一句。
把衣服換下後的蘇語嫣如同失去靈魂似的從後臺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坐在最前排的家人,什麼話也沒說就要離開。
“語嫣,你咋回事,怎麼把晚禮服換了?”張愛心很不滿的道:“你弟好不容易給咱們家爭取到這個位置,你不誇幾句也就算了,還故意唱反調,瞧瞧你這身穿得像什麼樣。你心裡真要是有蘇家,就把衣服穿回去,別給蘇家丟臉。”
蘇語嫣沒有說話,嘆了一聲,繼續邁著機械般的腳步離開。
她滿腦子都是五年之前的那些點滴,大學時光,相愛相戀……
到現在當天離婚,前夫就跟轉身就跟別人結婚,而且結婚物件還是當年被強肩的那女孩,還是同一個地點。
十萬軍門中人祝福,羊城所有身家過億的富豪祝福,這樣的婚禮,這輩子有一次,死而無憾!
自己還是曾經的自己,可惜男人早已不是那個男人。
而是來索命的判官。
蘇家要完了。
她心在滴血,不是為蘇家而滴血,而是為那已經逝去的愛情。
“蘇語嫣,你要是敢走,從此不再是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