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急了,怕她喝多了胃難受,於是道:“佩佩你快下來!”說著就要跑上來。
秦子佩喝醉了倒還機靈得很,一個箭步衝到臺子的邊緣。臺子下有景觀噴泉。她笑嘻嘻地看著蕭祈道:“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嘿嘿。走開走開~!”
蕭祈被她驚了一身的冷汗!此時卻也束手無策!
“好好,我下來。但是佩佩,你站到中間來好嗎。”平時叱吒風雲的男人此時竟也慌了神。
秦子佩站定。好像覺得不舒服,於是拉了拉裙角,慢慢蹲下了。那懵懂的樣子就好像是不諳世事的精靈落入了凡塵。蕭祈在臺下擔憂地盯著她,看到她流露出了那樣傷心的神色,只感覺自己的心尖兒都顫抖了起來,痛得不能自已。
眾人看著一臉渾沌的秦子佩都默不作聲“......”
白色的小巧話筒在她手裡也不顯得有多小。她試了試音,開口道:“蕭祈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呢。為什麼,你說你為什麼總要用一些讓我無可奈何的方法來壓制我呢?”
一開口那老成的模樣竟然倒是逗笑了不少人。
她不滿人群的不嚴肅,認真道:“你說說你,怎麼那麼狠的心呢?誰是你妹妹啊,誰願意當你妹妹啊!誰願意當誰當來啊!反正我不要!蕭祈,你把我的心當什麼啊?我都給你明裡暗裡說了多少次了,你這樣,什麼意思啊,故意來刺激我的麼?”
一席話出口,驚了眾人。人人只當她佔盡了便宜,卻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內幕。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蕭祈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聽她罵著。面上深沉如墨。心中卻害怕的發冷。
佩佩,你不懂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沒有你,我的人生都是黑白的。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你要我怎麼辦呢?你不該愛上我的啊。
秦子佩已經罵到飆淚,但還是哽咽道:“我又沒指望你喜歡我還是怎麼著的,你至於嗎!你大可以不要回應我啊。我可以不再去煩你的!可是你心這麼狠,我怎麼今天才知道啊。你要逼我放下對你的念想,大不了我走就是了,我甚至可以一輩子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又何必拿你的股份和名聲來糟踐我的感情啊。”
這句出口,她竟是泣不成聲。一張精緻的小臉已經哭的皺皺巴巴。
場面已經混亂的不行,蕭祈就要衝上去將她弄下來。而此時趙志和蕭侗一行人匆匆趕來,看到眼前混亂的場面都是暗暗吃了一驚。
女孩兒哭的那樣委屈和悽慘,控告著眼前男人的罪行。好像蕭祈真的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所有的來賓都默不作聲了。
半晌,女孩好像累極了,於是踉踉蹌蹌地要下來,結果竟一腳踩空,跳進了噴泉裡!
蕭祈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收了起來。周圍的人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身影,他就已經如獵豹般將秦子佩撈了起來。
懷中的女孩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帶著破碎的脆弱感。她蹙著眉頭,好像很不舒服的的樣子。秦子佩已經溼透了,姣好的身軀在水的浸透之下,漸漸顯露了出來。
蕭祈迅速將西裝脫下,將瑟瑟發抖的秦子佩趕快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恨不得將那些男人的眼珠子都摳出來。要不是現在情況緊急,他絕對會好好記住都是誰在盯著秦子佩看,然後一個一個將他們弄的身敗名裂。
蕭祈將她抱起來,看到她的櫻唇輕啟,緩緩吐出兩個字來:“混蛋。”
蕭祈的瞳孔一下縮緊!俊逸的側臉此時已經隱隱出了冷汗。
趙志急忙趕過來,看到了渾身已經溼透的秦子佩,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趕緊對蕭祈道:“總裁咱們快走吧,小姐好像是酒精中毒了,我剛叫了救護車。快走吧。”
蕭祈心中痛的發苦,趕緊抱著秦子佩離開了宴賓。
蕭侗被留在了現場,心裡把自己那無良的老哥罵了個狗血噴頭。
但是轉眼間,他又揚起自己那張妖孽的臉道:“呵呵呵呵,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不說這些了。咦,趙太太,您手上這鑽石是上個月趙先生在南非親自採選的那隻吧?喲喲喲可真是珍貴......”
蕭侗三言兩語就跟貴婦們攀談了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婦女之友。
看起來在隨意周旋的蕭侗,其實很快就將局勢掌握住了。這是蕭侗的天賦。也是蕭祈選了蕭家人來自己公司的原因。英雄向來不問出處。
蕭祈抱著秦子佩已經走了很久了。人們也漸漸不去議論剛才那驚人的一幕了。
其實豪門家裡的齷齪事兒難道還少麼,出了這樣的事兒大家也並不太奇怪。就算說秦子佩是蕭祈的禁臠,被蕭祈自己玩膩了甩不掉,所以才用這麼個法子,都有人信。
有錢人的世界,什麼骯髒的事兒沒有。
很快,商會又照常舉行了下去。
觥籌交錯,帶著城市裡獨有的那種奢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