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兒?”他將她輕輕的抱在了懷裡,輕輕的喚著她,讓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胸膛上是起伏不斷的,隔著衣物似乎都能感覺到他的溫度。
見他似乎是恢復了正常,她是慢慢的撐起了身子從他的身上順勢挪到了一旁,小臉兒靠著他的胳膊默不作聲的,整個人是安靜了下來。
屋子裡的氣氛也是靜靜的,他伸手輕輕的抱住了她,大掌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撫著。
“難道是嚇到你了嗎?”
“誰讓你欺負人。”她輕聲道,明明該是句分外嬌嗔的話語,在她說來卻是在直述一個事實。
“誰讓你這般的秀色可餐。”
“……”說來說去,反倒是她的不是。“只怪你定力不夠。”她也是不甘屈居於下的反駁道。
“你是孤王的妻,要什麼定力。”姬無傾是挑了挑眉,對於她的話很是不贊同。
“強詞奪理。”
“便是孤王強詞奪理,你也是孤王的妻。”
血雪是懶得理他了,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胳膊便要入睡了。她眯著一雙眸子,將臉藏在了他的衣袍間,鼻尖嗅著那清淡的香氣,嘴角不由勾起了一個滿足的弧度。
她是他的妻啊,從沒想過這樣的詞彙會如此的動人……
“睡吧睡吧。”感覺到了她輕緩的呼吸,他也是閉上了眼睛。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卻是傳來了不大不小的重量,壓著她的腿,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肚腹處。還有什麼隔著被子摩擦著她的肚子似的,讓她不由的睜開了眼眸。
“溪兒?”她反應了一會兒,總算是猜出了這罪魁禍首來了。
果然,此時正趴在她肚腹處的的確是小小女娃一隻。她是穿著粉嫩的衣衫,穿得鼓鼓的,小小的身子是看著圓乎乎的,像是一團糯米糰子。
她懶懶的趴在血雪的身上,小臉兒貼著她的肚腹處撒著嬌。“孃親,你怎麼誰在這兒呀?一醒來就沒看到你,原來孃親喜歡睡在小隔間裡嗎?”
她歪著腦袋看著血雪,臉上帶著幾分的好奇。
聽到這兒,血雪不由的尷尬了一下。
也只是一瞬間的尷尬,“溪兒難道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是怎麼樣的睡相嗎?東倒西歪的,還喜歡撲騰著小胳膊小腿的踢人呢。”她說的煞有其事的,似乎昨晚還中了她的招了一樣。
“才沒有呢,小狸就睡在我邊上呢,不是睡得很好嘛?”小溪兒有些心虛的閃了閃眸子,小臉上還帶著幾分羞色。
“是啊,所以溪兒以後便同小狸一起睡吧。”血雪是坐起了身子,氣力也是不小的,將小溪兒給託著坐起了身子。
她就坐在了她的腿上,小溪兒是伸手順勢抱住她的腰身抗議道,“可是人家就是想和孃親一起睡啊,而且昨晚是小老頭兒陪孃親一起睡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嘟著小嘴兒,抱著血雪的腰身是不依不饒的。
“好了,起床用早膳了,孃親可是餓壞了。”血雪是笑了笑,對於小溪兒偶爾的小無賴倒並不生氣或者責怪,反倒覺得挺好玩的。
“一定是小老頭兒!”小溪兒是將身子歪倒在了一旁,從血雪的腿上下去了,臉上帶著幾分的憤慨,“一定是小老頭兒欺負孃親對不對,所以孃親一起床就餓了!”
“……不許胡說。”血雪是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而後是捏了捏小溪兒的小臉兒,肉嘟嘟的摸著很是舒服,“難道溪兒的肚子還沒餓不成?”
“本來是餓的,可是見到孃親之後就忘了餓了。”小溪兒伸著小胖手抓住了血雪披散的長髮,還湊到了她的跟前聞了聞,“因為孃親是香香的。”
兩人一大一小的一番折騰,血雪總算是在鈺芷的幫助下將自己給打理好了。
一襲玉蘭色的衣袍,長髮綰成了一個簡單又端莊的鳳髻,剩餘的長髮披散在腦後,或垂放在胸前。髮髻之上戴著一支精緻的紅玉朱釵,釵上綴著白簪花的珠玉,精緻又優雅的。
鈺芷對著大大的銅鏡看著裝扮得體的血雪,眸中閃現了喜色,“娘娘的氣色大好了,可比昨日看起來紅潤了些。”
血雪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嗎?”她自己是看不到的,可是也是能夠感覺到的。
“是啊,娘娘大病初癒的一個吉兆。”鈺芷道。
大病初癒嗎?
血雪想了想,也該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