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威嚴的聲音自外邊傳了進來,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一身的風塵僕僕模樣,無損他俊美的容顏,以及那容顏下無法掩蓋的威儀。請大家搜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聽到這個聲音,戚婉涼和鈺芷是下意識的立刻跪了下來,恭迎王上的到來。
戚婉涼是沒想到王上會在這個時候回宮,‘玉’貴妃不是同她透過氣兒的嗎?王上最早也是明日才會返程,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到了王宮?
正想著,男子已經自外邊走進,伸手撩起了錦織荷葉的錦帳,他徑直走了進來,修長的身子被白‘玉’‘色’的衣袍修飾著,墨‘色’的眸子清清冷冷的看著寢宮裡跪下的二人。
“奴婢參見王上。”鈺芷低著頭行禮。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他只是將兩人淡淡的掃了一眼,便無聲的向著‘床’榻那裡走去。白‘玉’‘色’的袍子輕輕的擦過他的靴子,發出了細小的聲響。
這細小的聲響在靜靜的寢宮裡煞是突兀,讓人的心都不由的顫了顫。
“回王上的話,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只是剛剛進來便看到了戚選‘侍’在這裡。”鈺芷跪在那兒也是一臉的疑‘惑’,她的語氣低低的,帶著幾分的惶恐。“是奴婢照顧娘娘不周,請王上恕罪。”
“這倒是有趣兒了,安雪宮的守衛都在幹些什麼?”他已經走到了‘床’榻邊上,不怒反笑的,嘴角的那抹笑意尤其的魅‘惑’人心,那雙眸子是輕輕的掃過了戚婉涼,帶著幾分的冷意。“你又是如何溜進來的?”
戚婉涼被這樣的視線注視著,饒是頗有底氣的也是不由的一個哆嗦了。
哆嗦之後她是終於磕磕巴巴的開口了。
“王上,請聽婢妾一言,婢妾是擔憂王后娘娘,便想著來探望探望。只是今日偶然發現這‘床’榻上的‘女’子並非是王后娘娘本人!”她順勢接過了話語權,繼續趁熱打鐵道,“王上,這事兒可是天大的事情,王后娘娘到底去了哪兒了,實在讓婢妾既擔心又害怕。”
“選‘侍’這是什麼話,實在讓人聽不懂了。”鈺芷是抬頭看向了戚婉涼,臉上帶著幾分的怒意,“娘娘自身子不爽利以來便一直在寢宮裡休養,興致也是懨懨的,便是奴婢們也不會輕易來打擾。選‘侍’自認為是擔憂娘娘,可是實際卻是藐視王上曾經下過的‘不許打擾王后娘娘休養’的諭令。現下又這般的詆譭,不知選‘侍’是何居心?”
“我……我不過是發現了事情的真相罷了,你又何必再替王后娘娘隱瞞?”戚婉涼說得是煞有其事的,原本是個怯弱的‘性’子,此時說話的聲兒倒是‘挺’響亮。
“選‘侍’未免太過無禮了些,奴婢也不想同你爭論些什麼,沒得擾了王后娘娘的耳朵。”鈺芷擺出了一個不屑理睬的姿態。
正說著,‘床’榻上的人兒卻是有了反應了。
她輕輕的翻轉了身子,動作慵懶的像是剛剛醒來的。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長長的幾縷髮絲是垂到了‘床’沿邊上。她似乎是清醒了些,聲音中帶著幾分的‘迷’糊。
“鈺芷,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總覺得有些鬧哄哄的。”她的聲音透出了些許的疲態來,那雙空‘洞’的眸子中似乎也是‘迷’‘迷’糊糊的。
“是她們將你給吵醒了嗎?”姬無傾順勢坐到了‘床’沿上,他的手輕輕的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動作親暱而帶著幾分的柔情。
“王上?是您回來了啊,難怪寢宮裡是熱鬧了不少。”她似乎是瞭然了,語調幾分的有氣無力,的確是正在病中的模樣。
“血兒是怪孤王獨自將你留下嗎?”他撩了撩她的長髮,語調輕柔的像是會飄舞的羽‘毛’。
“怎會?”血雪反問道。
“原來是孤王想太多了啊,還以為血兒是在拐彎抹角的想要表達對孤王的思念呢。”
帝后之間的對話平淡而親暱,像是一對尋常人家的小夫‘婦’,哪裡像是帝后之間該有的相處模式。
“怎麼會?她怎麼會是王后娘娘,剛才分明還不是的……”戚婉涼也是聽出了少‘女’的聲音同她方才所聽到的有很大的不同,她心如死灰的抬頭看了看‘床’榻上的‘女’子,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素淨而優雅的臉龐。
雖然只是半張側顏,可是‘床’榻上的那人分明就是王后娘娘!
她愣愣的看著血雪,原本勢在必得的表情變得呆愣了。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一切都是她的錯覺嗎?
“是戚選‘侍’嗎?你怎麼會在這兒?”血雪偏了偏頭,也是聽到了戚婉涼的聲音了,她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莫不是王上帶選‘侍’過來的,否則你怎麼可能入得來這安雪宮裡。”
“王后娘娘?方才那人分明不是你才對……怎麼會突然變成你了呢?”戚婉涼眼巴巴的看著血雪那副無辜且疑‘惑’的表情,想著自己方才做過的蠢事,這一次她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