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血雪有些咳嗽,有時咳嗽起來是止都止不住的,無奈又開始喝起了藥。
說起來她的藥不過停了半個月,畢竟是藥三分毒,但是如今有不知怎麼感染了風寒,這不喝藥可是不大能好得了的。
於是乎,她的寢宮裡又飄起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苦藥味兒,便連燃燒的奇特檀香也遮擋不住。
“咳咳咳……”這不,寢宮裡都是她的咳嗽聲。
“御醫院是幹什麼的,喝了藥怎麼還不見好?”姬無傾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見她咳嗽得紅了臉紅了眼,心下難免擔心。
血雪咳嗽夠了這才緩過了勁兒來,“不過喝了兩回藥,哪有那麼快。”她靠在了軟軟的枕頭上,蒼白的小臉上因著方才的咳嗽而染上了紅暈。
“是不是為夫前幾日放縱了,所以才讓你病了……”某王上攬住了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愧色來。
“……”血雪沒料到他會這樣想,有些羞惱了,“那你以後不許碰我。”她小聲的嘀咕了聲。
“血兒你捨得嗎?”某王上偏了偏頭,用自己的下巴蹭著她的發頂,“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這句話不知道他是說給血雪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過在她並病好之前到底是沒有再見小藥兒的,便是姬無傾也讓她趕到了寢宮之外。因為小藥兒才不過兩個多月,身子本來就羸弱,又是胎毒的體質,很容易將她身上的病氣過給他。即便是她同姬無傾接觸,也恐怕會被間接傳染給藥兒。
對此,姬無傾雖然表示贊同,但還是頗有怨言。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被你孃親給趕下床了,近不了她的身。不對,不只是趕下床近不了她的身,是連寢宮都入不了。”彼時,某王上懷抱著吃飽喝足睡覺覺的小藥兒,大掌溫柔的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小藥兒似乎有感應的,小嘴兒動了動,輕輕的哼了哼。
“小東西,倒是睡得挺舒服的。”他正抱著小藥兒在花園裡晃悠著,今天的陽光充足,曬得他的鼻尖上沁出了些許的汗珠來。
現在天氣到底不是寒冷的季節,加之他是個身體康健的男子,被這陽光曬一曬到底是有些嫌熱的。不過這陽光對小藥兒是極好的,所以他必需不怕熱的陪著。
“小老頭兒,你在這兒呀。”小溪兒是不走尋常路的,她自一旁的植被中走出,小手扯開了擋在她面前的小樹枝。
本以為她會瀟灑的走出來,奈何頭髮是突然被樹枝給勾住了,痛得她齜牙咧嘴的。到最後到底是以犧牲自己齊整的頭髮未代價走了出來,一頭綰好的長髮是亂糟糟的。
“怎麼從這裡出來?”姬無傾看著她那一頭亂髮,臉上的笑意很明顯。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是一條捷徑,我可是比廟簡叔叔他們先到。”她得意的揚了揚頭,還不忘伸手扒拉著自己的那一頭亂髮。
“唔,的確是一條捷徑。”說著,他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那一頭有些狼狽的亂髮,“但是你不知道儀容不整不能面聖嗎?”他這是在故意取笑她。
也是,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得教教她何為規矩。
“我……我是來看藥兒的,又不是來面聖的。再說了,我也不是朝中臣子,也不是要考取功名的才子,更不是後宮的各位娘娘,何來面聖一說。”她的歪理倒是不少,姬無傾說一句,她能說兩三句出來。
“還以為你長大了些,能為你孃親分憂了,沒想到還是這麼不聽話……”
“還以為你做了父親長大了些,還是這麼喜歡逗弄小溪兒。”阿孃一來便聽到了兩個一大一小的在鬥嘴,心下無奈的同時也感到十分的溫暖。
“就是,小老頭兒是越發的幼稚了。”小溪兒像是找到了自己的靠山,得意的看著姬無傾。
“你倒是好意思說,溪兒,看看你的頭髮,也不怕被宮裡的宮人笑話了,好歹也是公主殿下。”秋樺看著小溪兒那一頭的亂髮也是笑了起來,嘴裡是訓著她。
“祖母說的是,溪兒知道錯了,不過也是為了能早些見見弟弟。”說著,她是眼巴巴的看著姬無傾懷裡的小東西,有好幾日沒見過小藥兒了,她可是想得緊的。
然而,她到底還是被人帶下去打理儀容去了。
“這小傢伙睡得倒是挺好的,這小模樣多可愛啊。”秋樺走到了姬無傾的面前,將睡得小可愛的小東西給瞧了瞧,自然而然的從他的手裡接過抱著。
“隨我。”某王上頗為無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