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兒怎麼這麼瘦呢?
低頭悄悄的‘吻’了‘吻’熟睡人兒的後頸,圈著她的手也悄悄的落在了她的肚腹上,她的肚子還不是很大,一隻手也能夠將她圈住。
只是,這麼大個肚子了,她的身上卻是一點都不長‘肉’的,四肢也是纖細的,‘摸’著也是一點‘肉’也沒有。那麼問題來了,懷著身子的血兒該是多麼的辛苦……
他輕聲的嘆息了一聲,無限的疼惜。
熟睡的血雪自然不知他的這聲嘆息是為何,她的眉頭輕輕的蹙著,一張蒼白的小臉上帶著幾分的糾結和難受。似乎是在睡夢中夢到了什麼叫她揪心的事情——
“月影!”
倏地,她睜開了眸子。
“血兒,怎麼了?”姬無傾連忙抱著她安撫著,“沒事沒事,為夫在這兒。”聽聞她的那聲‘月影’,約莫是做什麼怪夢了。
感覺到他的安撫,血雪這才清醒了過來,原來自己方才是魔障了嗎?
“子傾,月影那邊沒發生什麼事吧?方才我夢到她了,她正經歷不好的事情……她方才在同我告別,不知道要回哪兒去……”她有些慌忙的說著,可是夢醒之後卻是記不清自己到底夢到了些什麼。
只是心中抑制不住的不安在作祟……
“傻血兒,不過是做夢罷了。你啊,是對月影太過思念了,所以才會夢到她。”姬無傾抱著她輕聲的安撫著,溫柔的聲音讓血雪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的確,不能因為她的一個稀裡糊塗的夢境便聯想到現實中來。可是心裡的那點不安還是無法排除,總覺得這個夢來得有理有據。
“別擔心了,明日便讓城國那邊送訊息過來,你也可以安心一些。”姬無傾繼續安撫著。
聞言,她點了點頭。一時之間卻是久久的無法入睡,心中不好的預感一直在滋生著。
月影,不論如何,你一定要好好的。
城國。
這個時間,也是一個圓月獨掛夜空。只是這裡沒有呼呼的夜風,是一個十分怡靜而平和的夜晚。
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她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看起來似乎已經走出了城封薨逝的‘陰’霾。但是,真正是何種狀況也只有她自己知曉。
心是平靜了,卻沒有平復下來。
她坐在房頂上,看著這片被燈火所籠罩的小鎮,在那片燈火之下,是淡淡的溫情和舉家安居。
而她,只有她一個人了。
這裡是她同城封初遇的地方,也是她穿越而來的第一站。那時她初來乍到,對這裡一無所知。而他,像是神仙大人一樣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
你好有意思,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問我啊,我是這宅子的看守,約莫也只有身上這身行頭看得過去了,所以我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你是說我們上街賣藝賺銀子?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別‘亂’動,你生病了。而我,恰巧會些醫術……哦,你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溼了,所以我給你換了件我的衣裳……
她似乎是在緬懷城封,又像是在緬懷那段無憂無慮的時日。
舉起手中的酒壺,酒香的醇烈和辛辣讓她嗆出了淚‘花’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她似乎是喝醉了,又似乎是清醒著的,‘吟’詩間又笑又哭的。
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舉杯消愁愁更愁’的意境了。大約就像她現在這個副姿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