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母親在他們的手裡,他不能用母親來犯險。再者,姬無傾的暗衛都已經到了左丘宮,便是他們沒有母親這個籌碼,恐怕也是留不住的。
聞言,宸璽娘娘更是大喊大叫了起來,恍如一個瘋癲。
她這般大吵大叫的,輕鶴唯有一記砍向了她的後頸,這才讓她安靜了下來。
“對了,方才你母親說起聖‘藥’,孤王倒是差點忘了。”姬無傾從血雪那裡拿過聖‘藥’,血雪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但還是將聖‘藥’‘交’到了他的手裡。只是姬無傾的下一個動作是讓她有些難以置信——
只見他將聖‘藥’準確無誤的丟在了左丘黎夜的腳邊,這樣毫不猶豫的動作。
“聖‘藥’還給你。”
“這是我答應小雪的事情,同你有什麼關係。”左丘黎夜眸光沉沉的看著姬無傾,臉上的怒意是擋不住的。
“血兒不需要欠你人情。”左丘黎夜以為他不知道他打的小算盤嗎?
血雪是有些後知後覺的,只覺得腦子裡一團‘亂’。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子裡回‘蕩’,姬無傾將聖‘藥’還給了左丘黎夜!
直到一行人安全的離開了左丘宮,她才將腦子裡的那句話給發作了。
“姬無傾,你是不是在耍我?”她站定了步子,看著姬無傾冷聲問道。
一時間,後邊的暗衛都退避三舍,選擇在遠處對他們進行保護。
“血兒……”姬無傾柔聲喚著她的名字,伸手想攬住她,血雪重重的推開了他,那雙眸子是冷靜的看著他,近乎可怕的冷靜。
“我現在腦子很‘亂’,姬無傾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好不容易找到的聖‘藥’,為什麼要還給左丘黎夜?”她儘量讓自己的保持冷靜和清醒,但腦子裡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能聽為夫解釋嗎?給一個機會。”姬無傾見她有些‘激’動,便霸道的抱住了她的腰,輕柔的聲音中帶著奇異的安撫。
“好好說話,別抱我!”她只覺有些心煩意‘亂’的,試圖冷靜下來反而越發的煩躁。
她揮動著自己的手想要拍開他,然而某王上是皮糙‘肉’厚的,溫柔的禁錮中帶著難以抗拒的霸道。他怕她傷到自己,所以便收住了她胡‘亂’拍打的手。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試圖讓為夫去救左丘黎夜的母親?”他抱著她,不顧她的掙扎,在她耳邊低語,“因為左丘黎夜母親的話起到作用了不是嗎?左丘黎夜對你起了異樣的情愫,其實血兒並不是沒有感覺到對不對,只是不想承認和麵對……”
“才不是……”
“聽為夫說完,嗯?”他更加溫柔的抱住她,湊到她的耳邊低語。“若非如此,宸璽宮裡那般的情形,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為何試圖以她作為籌碼的方式來說服為夫呢?其實並不是籌碼吧,你只是想從此刻的刀下救她而已。即便她算計你,想要你的命。”
或許子傾說的對,卻也不全對。
而且,這也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
“你在轉移話題!”血雪恨恨地想要推開他。
“難道為夫說的不對?”姬無傾卻是固執的抱著她。
“我承認我是想救左丘黎夜的母親。可是,那並不是出於對左丘黎夜的維護,也並不是因為左丘黎夜對我有一樣的情愫,我對他的回報。而是因為我們拿走了聖‘藥’,左丘黎夜或許會沒命,或許在他沒命之前還要經歷喪母之痛。所以,我才想用聖‘藥’作為‘交’換,作為救宸璽娘娘的‘交’換。”
她雖然‘私’心裡對左丘黎夜有那麼一絲的不忍,但也決計不會因此讓子傾以身犯險。
可是子傾竟然是這樣認為的嗎?
認為她是對左丘黎夜動心了?
“對不起,血兒,是為夫小心眼了。”見她的眸底蓄上了淚光,姬無傾頓時有些慌了,“好像因為吃醋,所以說了很蠢的話,惹你傷心了……”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聞言,血雪偏了偏頭,深深的吸了口氣,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幅模樣,真的是糟透了。
“你先把聖‘藥’的事情給我解釋清楚!”她吸了吸鼻子,這才讓眼眶中的淚光不至於變得厚重而墜落下來。
“因為不想你欠他人情啊,血兒。為夫真的是個很小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