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突然暈倒,在宮裡掀起了軒然大‘波’,更加坐實了王上已經病重的訊息。 後宮的妃嬪是安分了不少,沒人敢現在去觸黴頭。
只是王上為何會在惠齋突然暈倒,這就是好事者想要窺探的秘密了。
惠齋之中更是人心惶惶,來往御醫人數眾多,可見此番王上毫無預兆的病倒的嚴重‘性’。
惠齋的偏殿裡,姬無傾安靜的躺在‘床’榻上,像是睡著了一般。血雪就守在他的身邊,手被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這人便是昏倒了也沒忘記她呢。
她嘆了一口氣,眼見御醫們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趕緊看看王上這是怎麼了?”太后站在一旁神‘色’緊張而擔憂,儘管如此卻是表現得有些無力,姬無傾的情況她到底是知道一些的,這些御醫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想至此,她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另一隻手腕,看著緊閉雙眸的姬無傾,這是她從未見過的虛弱的姬無傾,卻是在得知了他是她的親子之後……
或許是造化‘弄’人,或許是佛祖對她的懲罰吧。
太醫們連忙跪在了‘床’榻邊,卻是低著頭沒有動手診脈。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一旁的秋樺也是急了,她得知了無傾重病的訊息,卻沒想到無傾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你們說說吧,王上這是怎麼了?”血雪出聲打斷了秋樺的話語,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神‘色’。
“回娘娘的話,以微臣之見,王上這是‘操’勞過度引發的昏睡,並不是什麼大事情。而且,王上只是睡著了,並不是暈倒了,所以只需老臣開幾服安神的‘藥’,王上再多加休息便無礙了。”為首的老御醫道。
“如此,其他幾位御醫診斷的結果如何?”聞言,血雪看向了跪在‘床’邊的另外幾位御醫。
“回娘娘,微臣同李御醫的診斷一般無二。”其他幾位御醫齊聲道。“娘娘儘管放心。”
“王上無事便好,你們都先退下吧。”血雪點了點頭,看向了‘床’榻上睡得安穩卻蒼白了臉‘色’的姬無傾。
不一會兒的功夫,御醫們便退了下去,只有太后和秋樺依舊一臉的疑‘惑’不解。
“王后,你這是何意,為何不讓御醫他們診治一番便下定論……”太后看著‘床’榻上虛弱的姬無傾,不由得急上心頭。
“看來無傾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秋樺道,“若是無傾的真實狀況被傳揚了出去,只會人心惶惶。只是,雪兒,你該如何應對,無傾現在的情況看著的確很不好。”
“這件事我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所以阿孃和太后都不必擔心,只要等待著就可以了。”是的,如今只能加快程序了,無論如何她都會讓子傾好轉的,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在所不惜。
果然,御醫診斷的訊息傳揚出去之後,朝堂之上也是放心了不少,風言風語也很快的制止住了。
姬無傾被送回了安雪宮修養,惠齋之中終日只聞太后潛心誦經的聲音,從來沒有過的虔誠。雖然擔心姬無傾的身子狀況,但是她卻再沒有踏出過惠齋,因為她答應過無傾,會安分守己,再不打擾他們。
這大概是她唯一承諾過他的事情,所以她一定會做到。
血雪聽聞惠齋的事情是嘆息一聲,現如今她是顧不上旁的,需得儘快調理好自己的身體,她這算是以身救夫吧……
“你近日身子如何?別為了無傾反倒讓自己倒下了,不管發生什麼,還有我。”秋樺看著她清淡的神‘色’,不由的擔憂道,“你現在是雙身子,不要太‘操’勞了。”
“阿孃放心便是。”血雪點了點頭,心中一暖。
她當然不會讓自己倒下去,即便是倒下去也不會是現在。
“其實,我曾經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再踏入這王宮半步,只是沒想到還是自打了臉面。”回想起這幾日的種種,再次回到王宮彷彿是恍如隔世一般,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她也沒想到阿孃會回宮呢。
“是巫馬叔送您入宮的嗎?”可是並沒有看到巫馬愁……
“是這塊令牌。”秋樺搖了搖頭,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了一塊令牌,“老巫馬才不會同意我入宮。這是他曾經賜給我的令牌,當初我還明確的告訴過他永世不會回宮……沒想到這令牌到底還是派上用場了。”
他指的自然是先王,雖然一切都已經看開了,但提及從前她還是有些惆悵。
“看來阿孃是偷偷跑回來的,瞞著巫馬叔。”血雪立刻了然了。
“怎麼可能,你阿孃我可是自由身,哪裡需要瞞著他。再者,我這也不是瞞著他,是沒必要告訴他……”秋樺先是心虛了一下,而後死侃侃而談道。“別看老巫馬整日一本正經的,但在大事上還是我說了算……”
“阿孃,我進去陪著無傾休息一會兒,您自便。”血雪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的身後,而後施施然起身。
“你去吧,不必管我。”秋樺這才打住,對她點了點頭。
“小姐回宮了似乎很開心。”血雪才剛剛走進去,一身暗‘色’衣袍的巫馬愁已經走近秋樺,一臉正‘色’的說道。
“你怎麼來了?”秋樺被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